偏院。
一群面首透过紧闭的门窗,关注着外面的动静。
外面有女子的尖叫声,先是故作娇羞,后面是真正的惨烈。
有面首将窗户戳破一个洞,觑了一眼,啧啧道:
“好好的娇花儿,被砸出院门了。”
另有面首在兴致勃勃玩着牌九,顺口八卦:“咱家这驸马,和别的男人好像是不大一样。”
“怎么说?”
“跟个女人似的,死守清白不说,在咱公主面前,那可真是……说不出的缠人,见过哪个男人缠人缠成这样?”
有面首就笑了:“我倒是觉得这位驸马比一般的男人有胆识多了。咱家那只夜叉,除了他,还真没人敢去一亲芳泽。”
“老子曾经也是一方诸侯,还真没有不敢做的事儿。”这面首对面的人半眯起眼瞧手里牌九的大小,嗤笑一声,“老子只是不想。公主她不是我心中的那盘菜。”
“那你为何留了几年还不走?我记得公主撵了你三回了。”
“谁让这公主府,比我那破王侯府邸,有人情味多了……”
“所以,只有我一个人,沉迷的是听雪楼的快意恩仇?”
“……嘘。你们仔细听,我们家驸马竟然在笑?”
满室陡然寂静!所有方才还谈笑风生的面首们,一个个屏住呼吸,好奇地留意着隔得不远的主院的动静。
主院中,元宝将一个个被燕琅砸走的女孩子送到了府邸的大门之外。
然后惊疑不定地搓着手回了燕琅的屋子,小心翼翼道:“王爷,小的这次疏忽了!以后每到一处,一定要认真防范,不让一个母苍蝇飞入王爷的室内!”
燕琅翘起二郎腿,原本在元宝驱赶女子时,他的脸上是有滚滚如洪水的怒意,但此时却都淡了,反而有掩饰不住的嘚瑟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