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冰懵了一下,他怎么觉得少国师的声音好像挺高兴的。
莫非少国师已经因爱生恨,此时已经准备看容华公主的笑话了?
哇,男人小气起来,原来也这么恐怖呀!
不过少国师的好心情并没有好多久。
因为他们在避开那一对调情的表兄妹后,就又遇到两个争论的男子。
这其中一个男子正拿着一个酒壶借酒消愁,而另一人也在开口。
“虞兄,你我乃有志之士,却没想到,有一日也要进宫,像女子一样任人挑选,还真是可悲可叹可怜可耻呀!”
虞梁摇头,表情淡漠:“傅兄,你这话就说错了,女帝陛下乃是千古奇女子,别说我等不一定有机会能够常伴女帝身侧,如果真的有这等机缘,那也是上天厚待。”
傅溏指着虞梁,“你你你……虞梁,你被称为大秦第一公子,为何会有这等无耻的想法?你的才能,莫非就是让你在一个女子膝盖之下媚欢?我羞与你为伍!”
虞梁表情依旧淡漠,“傅兄,你何必如此说。你今天出现在这里了,不也相当于妥协了?”
傅溏羞愤之下,直接摔了酒瓶离开。
在这个时候,解冰就已经发现沈之行脸色难看了。
因为什么?
因为他想要报复的女人居然还会有人拥护吗?
解冰缩了缩脖子,觉得少国师的报复心还是挺吓人的。
“你真是这么想的吗?”
一道带着笑意的女声,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了。
一听到这声音,解冰心里咯噔了一声。
因为这是阿鱼的声音。
这种情况下,她出去,怕是火上浇油。
果然,解冰觉得冷了许多。
这是少国师身旁的冷空气的锅。
他们依旧隐在暗处,那边阿鱼带着几个侍卫和几个宫女出现。
那个侍卫有个特别出众,是言清。
对方往他们隐身之处看了几眼。
被发现了!
解冰可以肯定,对方发现了他们。
但是令人惊讶的是,他没有说话。
解冰不仅没有松一口气,反而觉得事情不对,像是接下来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少国师,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那种不好的预感,让解冰开了口。
然而,沈之行根本没有听他的话,只是固执的看着那边的容华公主。
解冰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没办法劝动沈之行,他能做的,就是祈祷事情不会太糟糕。
另一边,阿鱼倒是没发现暗处的沈之行和解冰。
她就是被虞梁和傅溏的一席话给吸引出来的。
虞梁在看到阿鱼之后,眼中闪过了惊艳,不过倒是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草民见过女帝陛下!女帝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很守礼,并没有拘束什么男人的尊严,对阿鱼行了跪拜大礼。
阿鱼:“你起来。”
“谢陛下。”这时候虞梁才回答,“草民的确是那么想的,能够常伴女帝身侧,草民求之不得。”
阿鱼似笑非笑的看着虞梁,比起刚才借酒消愁,但是却实实在在懦弱的傅溏来说,这个满嘴心甘情愿的虞梁倒是有意思。
倒不是说他表里不一,阿鱼可以肯定,虞梁的确是愿意外她身边吃软饭。
可同时,这也是因为他别无选择。
“虞梁,四大家族虞家的庶子,虽有第一公子的美名,却因为被父兄打压,根本没办法入仕。若是不入宫,最后最好的结果就是成为虞家与别的家族联姻的工具人,寡人说的对吗?”
阿鱼往亭子中走来,盛装华服裹身的她,一颦一笑间,仿若志怪之中才存在的狐狸精。
她坐在凳子上,手指轻敲桌面看着虞梁。
虞梁从始至终表情都没有变化,“是,陛下说的一切都是对的。”
阿鱼笑了。
她撑着头看着虞梁,“有的时候,寡人还是喜欢笨蛋。不过,偶尔能见到虞卿这样的聪明人,也算是好事儿。否则,若寡人的大秦都是些蠢货就不那么令人高兴了。”
待到女帝离开,虞梁才悄然松了一口气。
虽然只是短暂的交谈了几句,虞梁却感觉到了女帝的威势。
他想着女帝的倾城容貌,蹙了蹙眉。
他自然也爱美色,可这样极致的美,就像是与荆棘共同缠绕的毒蛇。
一不小心,怕是会被吃得渣都不剩。
纵观女帝登基后所作所为,也确是如此。
虞梁苦笑,“操心这些做什么,我又没办法左右。”
那边虞梁也准备回到秋日宴上。
解冰看着沈之行,觉得少国师说不定会去那个男子面前,直接碾碎对方的自信。
因为少国师很愤怒,特别愤怒。
他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头,似乎下一刻就会冲上去,把虞梁给揍一顿。
不过,最后他还是忍住了。
他转身,直接大跨步的离开。
偏偏,他去的方向,根本不是他的寝宫方向容华公主还是念及旧情的,给他们准备了一处宫殿居住。
也不是去秋日宴的方向。
解冰虽然觉得这时候他最好当个哑巴,但是最终还是没忍住道:“公子,你究竟要去哪里?”
沈之行脚步顿住,“回宫殿!”
解冰松了一口气,就是,真男人就是不用直面伤心事,只要想的开,就一定不会有任何事。
“公子做的对。”
然后,解冰就看到沈之行换了好几套衣服,最后穿了一身仿佛新郎官的骚包红衣,往秋日宴的现场去了。
解冰:!!!
敢情不是想的开,而是准备去摆一下正宫的架子。
这……
解冰表示无语。
另一边秋日宴阿鱼出场,自然是惊艳了不知多少人。
肉眼可见的,原本不怎么愿意的公子们,此时已经尽量表现了。
老套路,先吟诗作对。
阿鱼含笑看着,看情况倒是在认认真真的给自己挑男妃。
也是在这个档口,红衣倾城的沈之行惊艳登场,并且霸道的来到了阿鱼身边。
“陛下,不给草民准备一个位置吗?”
阿鱼也没想到沈之行会在这时候出现。
最后,也只能在他灼灼的目光下,让宫人为他搬一张凳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