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酒草堂。
罗响连珠炮似的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杜苍。
杜苍一脸严肃,边听他说,边用小刀轻刮着手中的酒曲,当听到罗响说夜袭怀玉的红衣女人是贝霞儿时,只听“啪”的一声,他手中酒曲,竟被小刀割断。
他的眼中燃起了怒火,“你说什么?竟有人在师妹的法身上施了邪术!”
罗响点头称是,又把后来的事情说出。
“杜伯,如今怀玉如此依恋贝姨的法身,日久必生祸端啊!如今,我跟洞渊都觉得,只有您才能说动她了!”
杜苍眼中怒火稍稍平息,转为更多疼惜,“唉,怀玉这孩子,与她娘从小感情深厚,她的行为也在情理之中。好吧,我试试去劝劝她。”
罗响眉间涌上一丝喜色,连声道谢。
二人御剑快速赶回桂园,刚到园门,只见远处飘来一朵三色祥云,顷刻间,一对俊男俏女从云端降下身形,正是洞渊与怀玉。
怀玉瞥见杜苍,眼中掠过一丝喜色,“义父,你来了!”
杜苍慈爱的点了点头,温声道:“怀玉,我听罗响说,你娘她”
怀玉接口道:“嗯嗯,是的,我娘回来了。她现在就在园内,你一定很想见她吧,走,我带你去!”
说着,怀玉亲昵的拉着杜苍的胳膊,往园内走去。
罗响紧跟其后道:“怀玉,你跟洞渊做什么去了?”
怀玉头也不回,脚下不停,“我让洞渊带我去千里之外的小还山,采那里的冰蝉花为我娘做护发香,我娘以前最喜欢那个味道的发香。对吧,义父?”
“啊”杜苍愣了愣,似乎回忆起什么,随即低沉地应了一声,“嗯。”
罗响一脸惊讶,对着洞渊比着口型,“千里之外,就为了采朵花回来?”
洞渊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言语。
不多时,四人来到怀玉的院子。
“义父,快进来,我娘就在院内那棵大树下的躺椅上晒太阳呢。你看”
怀玉转眸一指,脸色微变,院内大树下的躺椅空空如也。
“我娘呢,我走的时候,让陈华和葛叔帮我照料她的。他俩怎么也不见了?”怀玉在院内中四处寻找。
“那里!”罗响指着院内角落处,一个男子倒伏在草丛中。
洞渊眸光一闪,手指轻轻旋转,那男子的身子瞬间漂浮起来,飞到众人眼前,竟是葛叔。只见他脸色苍白,胸口被插入数条银丝。
洞渊伸手指着他灵台之处,打入一道灵力,葛叔胸口的银丝“叮叮”纷纷射出体外,他的脸色逐渐好转,慢慢醒转过来。
“啊,少主,你回来啦。”
怀玉急急问道:“葛叔,我娘呢”
“少主,你走之后不久,院内突然刮来一阵黑风,陈女侠觉得黑风有妖,便追着黑风而去,然后夫人就变得暴躁不安,将我重伤后,飞离了这里。”
众人大惊。
“怀玉!”陈华风尘仆仆,提着剑从外面跑了进来,看到院内景象,一脸懵,“葛叔,贝姨呢?”
罗响急斥道:“你还好意思问,中了坏人的调虎离山之计了。贝姨不见了!”
“啊!”陈华一脸愧疚,“怀玉,对不起,我刚才看见一阵妖风,只想到去追,最后妖风遁迹,才回来。”
怀玉怒火中烧,手中暖日剑已紧握在手,“阿华,不怪你,只怪这背后之人心思歹毒。敢动我娘,我非将他碎尸万段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