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中,夜已深了,楚琇莹躺在床上仍是百思不得其解,赵德芳阴晴不定的性子,让她着实无奈,最后想着想着进入了梦乡。 次日,赵德芳盯着黑眼圈,冷着脸出门去了,楚琇莹仍旧在睡梦里。 用过早膳后,楚琇莹和南竹坐在房里闲聊。 楚琇莹问南竹:“南竹你觉得王爷今天怎么样?” “我听小拾说王爷今天好像心情不是很好。”南竹弱弱地回答。 “你说,王爷会不会知道我们偷跑出去了?”楚琇莹托着脑袋想着。 “王爷知道了?”南竹惊呼了一声,有些担心地看向楚琇莹。 “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昨天我去王爷房间送夜宵,他看到我腰间的这个香囊,就变得怪怪的。”说着从腰间拿出那个红色的香囊,递给南竹。 南竹拿在手里反复看了看,也不知道这个香囊是否透露了什么。 就在两人交谈时,门外一声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哎呀,我们南竹姐姐有仰慕者啦!” 两人回头,看见小拾正朝她们走过来,笑着说。 “小拾你过来啦,过来坐。”楚琇莹招呼着小拾,微微一笑。 “小拾你说什么呢?”南竹看着小拾问。 待小拾坐在他们身旁,楚琇莹也疑惑了:“小拾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哦,这个啊,南竹姐手里拿的香囊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吗,定是仰慕她的人送的,只是谁动作如此之快,我们才到大辽没几天,就有人看上我们南竹姐了?”小拾指了指香囊,笑着说。 听了小拾的话,不要说南竹了,此时连楚琇莹都不太淡定了,那你问小拾:“小拾你说这个香囊是送给心上人的?” “对啊,大辽的香囊有蓝色和红色。蓝色是大家都可以佩戴的,没有特殊的含意,红色则不同了,如果自己佩戴说明有心上人了,若将其送人,那就表示他(她)喜欢那个人,接受的人就表示那个也钦慕于他(她)。”小拾跟着赵德芳走南闯北自然比南竹懂得多。 说起香囊,小拾突然想起早年期间,王爷也就二十出头,头次来到大辽,为了看看大辽的民风,曾穿着微服出去。 就走在街道上时,有个大辽的姑娘竟然拿着香囊径直走向他,毫不犹豫地向他表达了爱慕之意。 “宋人,我看上你了,你可肯接我的香囊。”说着递过一个香囊。 那是小拾第一次见到自家王爷脸色微红,有些无措。想笑却又不能笑,只能憋着。 不得不感叹大辽人的豪放,若是在大宋,人们表达爱意可是委婉客气的。 见到自己王爷不做什么反应,那姑娘竟也急了:“你若不肯,就拒绝我,没有必要扭扭捏捏,跟个姑娘似的。” 这让赵德芳更加尴尬了,虽然知道大辽人的作风,但头一次碰见却也有些接受不了。 但是王爷毕竟是王爷,听见那姑娘的话后,也开始调整心态,朝那姑娘郑重一拜:“让姑娘错爱了。” “好吧,那我下次再来问问你。”那姑娘也是心大,朝赵德芳摆了摆手,也不伤心,就这么走开了。 看着那姑娘离去的背影,赵德芳心还是有些余悸,想着下次出门还是着正装的好。 经他这么一解释,南竹一下子明白了为何他家王爷今天心情如此糟糕,她默默地转头看向楚琇莹,心里不安地想:姑娘啊,你惹上大麻烦了。 此时楚琇莹的心里也是波涛,汹涌然而不过她心里想的是:这个香囊竟还有这样的含意,耶律俊文他作为大辽人应该知道才对,怎么还送给自己,莫不是想看我笑话?下次碰到定要还给他才是,莫要惹来什么误会。 三人各怀心事,一时无话。 此时另一边确是这样的场景。 “王爷请留步。” 赵德芳回头看见来人,竟是耶律俊文。 本来不是很好的心情,更加糟糕了,但面上却也是云淡风轻的模样。 耶律俊文快步走到赵德芳身边。 “你有何事?”赵德芳淡淡地开口。 虽然赵德芳已经极力掩饰了,但是耶律俊文还是感觉到了赵德芳的语气里,有些莫名的怒意。 但是他脸上仍旧带着温暖的笑容:“俊文斗胆,想向王爷讨个人。” “俊文想向王爷讨借楚姑娘,过府住几日,也好向她请教厨艺。” 赵德芳脸上的表情已经有些撑不住了,冷冷地说了句:“这事你自己去询问她,若她愿意,本王也不会阻拦。”说着快步离开了。 “多谢王爷。”耶律俊文心里窃喜,朝赵德芳拜了一拜。 耶律俊文抬头看着离开的赵德芳,有些事情得到了肯定。 他莞尔一笑,却也是误了岁月。 耶律俊文:王爷,有些事情是等不得的,你这样犹豫,迟早会错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