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姐欠我的,不要忘了还啊!”赵慎初说完邪魅一笑转身离开。他那一笑像是魔咒般印入了宋良韵的脑海,那个家伙,好像一只狐狸啊!他莫不是狐狸精附身了?
宋良韵一路沉浸在那个邪魅的笑容里,脑海幻想出无数个关于狐狸精的故事,迷迷糊糊地抱着盒子跟着她爹和她哥找了家票号,将银票存了。“傻乎乎地,在想些什么?”宋良锦见她一直发呆,伸出在她眼前晃了晃。
“姐,我有钱了,哈哈哈,我有钱了!姐姐,过两天咱们来逛街,你看什么我给你买什么!”宋连韵笑得合不拢嘴,抱着盒子不撒,“十万两啊十万两,可以买多少地啊!”说完她打开盒子一看,“我去!银票呢?”
宋良锦无语地白了她一眼,“爹给你存起来了,那么多钱你敢拿回清水村啊?”
“存起来?为啥要存啊?我要拿去买地!买山啊!我要买鸡买鸭买牛羊,我还要买猫买狗买男人呢!”宋良韵说着一激动从座位上坐起,“咚”得一声撞在车顶上撞的眼冒金星。她忘了,这还是在马车上。
宋良锦惊得张大嘴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买男人?小妹,你是疯了吗?”
宋良韵在发疯,宋城父子两个却是难得的沉默,两人都在琢磨着赵慎初的举动,一个想的是:就这么收了他的银子,他会如何看待宋家人?还是说他想撇清与宋家的关系?另一个想的是:他救了妹妹好几次,早已还清了所谓的救命之恩,为何还坚持要给妹妹银子?如此岂不是变成了宋家亏欠他?他为何要宋家亏欠他?如今的宋家还没有拉拢的价值……难道是要通过爹去拉拢祖父?
宋良辰对祖父的印象并不深刻,他很小的时候就住在清水村,只有逢年过节才会去知州府给祖父请安,但也只是请安而已,祖父永远坐在上位,冷冷地“嗯”一声,算是对他请安的回应。他通过乡试后,祖父曾找他聊了几句,他当时故意藏拙,所以祖父的脸色越来越冷,最后挥了挥让他离开。
一闹一静的两架马车驶回清水村,沉寂的村子一下热闹了起来,不管怎么说,宋家都是让全村仰望的存在,便是村长到了宋城面前,也要喊一声“宋老爷”。
宋良韵正在为到的现金变成了存款而闷闷不乐,她要怎么跟宋良锦解释,银子存进票号就像存银行一样,银行利息能有多少?说白了,银票放在那里就是纸,只有流动起来才是钱!买地做地主不好吗?开店做富商不香吗?
“好了,你放心,都是你的钱没人要!”宋良锦看她气鼓鼓的脸哭笑不得的说。
“去了这些日子,你们可是回来了……我的儿呀!你咋这么瘦啦!你这是遭受了啥啊?”听闻他们回来的宋奶奶和地主娘两人急匆匆地从院子里出来,宋奶奶看到宋城后嗷一嗓子,吓得宋良韵激灵了一下,“姐……怎么了?”
宋良锦摇了摇头,示意她别说话。
人群的张悦也摇了摇头,书写着宋城没几年后就因病去世了,看到宋城这个样子,又回忆起神医曾提到他毒的事,张悦觉得宋城可能是他毒发了。不知道她是否改变了剧情,如果说没变,那宋良韵还活着,活着回到了清水村,若说改变了剧情,宋城这副病恹恹的样子,好像又与剧情重合……张悦想着,本女配要如何才能脱离剧情既定的命运啊?
傅启涵听闻宋家人回来,自然也找了个理由回了清水村。他远远地看着无精打采的宋良韵,缓缓露出一个笑容,有些人,即便只是远远地看着也令人心生欢喜。
宋家这边自有一番热闹,此时冷清的院落里,傅母拿着青州送来的书信,看着那熟悉的字迹,她指甲深深地抓住身下的被褥,恨啊!恨那个狼心狗肺的男人!也恨那个忘恩负义的儿子!说起来他们不愧是父子,一样的绝情,也一样的深情,可是他们的深情从来都不会给她。她艰难地从床上爬起,坐在桌前梳了梳自己的头发,看着铜镜映照出的些微白发,冷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