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瑶几乎不带任何思考的就读出了男人的意思,她盯着男人脸上的笑,只觉得刺目而晃荡,只有一种深深无力的愤怒感,“江景深,你把唯一的解药毁了。”
她甩开他的手,一言难尽的看着他,迈步就要从他身边走过,“我去打电话叫医生”
然而,江景深伸手钳制住了女人肩膀。
她被迫的拉到他面前,确定她无法在挣脱他的钳制,他的手虚搭在她的肩膀上,嗓音低柔,“别叫医生了。”
温瑶呆滞的看着他,她皱起眉头,下意识的就要挣脱他,低吼,“你不要命了!”
江景深顺势攥住了她的手掌,再一次带着力道的将她被迫的扯了回来,“看我痛苦,你不是很高兴吗?”
他眉眼深情,嗓音散漫温和,唇角染着妖冶的笑意,“你就待在这里,我不会强迫你,嗯?”
温瑶呆呆的看着他,气笑了的表情,“江景深,你这样有意思吗?”她摇摇头,“我不会感到任何的愧疚,你拿身体作践自己,我也不会感到任何的愧疚,会受伤要命的是你!!”
男人低眉顺眼的看着她,“嗯,会受伤要命的是我,我也不需要你有任何的愧疚,如果我真的伤了残了,就当作我当初在车上强迫你赎罪,我活该。”
温瑶,“”
她怔然的看着他,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手指也僵硬起来。
江景深手指慢慢的,温柔的和她十指交缠,男人嗓音温润,“瑶瑶,对不起,让你过了这么久想起来还是会不舒服。”
男人的手指倏然收紧她的指尖,然而很快又松了开来,他面色极致的痛苦狰狞缠绕,却朝她仍旧温柔的笑,“留下来。”
温瑶大脑空白的看着他,怔怔的盯着男人痛苦的面容。
好半晌,她才仿佛找回自己的声音,“江景深,你这样真的没有任何的意义,找医生,你想下半辈子变成残废是不是?”
江景深云淡风轻,“随便。”
温瑶,“”
她一口浊气狠狠的堵在了胸口,她笑了下,眉眼尽然的冷意。
男人扣着她的手指,紧紧的攥着,不松开。
温瑶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过了不知道多久。
她终于好像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江景深,连苦情牌都打的这么咄咄逼人。”
她一字一顿,“你够狠的。”
江景深只是看着她,“我不逼你,嗯?”
温瑶强制的想要甩开他的手,“你不逼我,就给医院你打电话!!!”
江景深眼底含着温浅的笑意,嗓音淡淡,“不打。”
温瑶,“你”她被堵的一口气差点没有提上来。
男人眼眸深处似乎火烧燎原,人声鼎沸,火热的疯狂,然而克制的无声,喘着的气息带着冷狠的隐忍,狠厉,却又温柔。
温瑶试图抽回自己的手,她张了张唇,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出口,只是直愣愣的盯着他在看。
江景深含笑的看着她,“你在说服自己吗?”
温瑶看着他,眼底一点一点凝聚起怒火。
江景深,“我劝你最好别,我会弄伤你。”他低低柔柔的道,“而且,三个月还没到。”他弯了弯眼角,一派霁月风清,“我不要一夜,我要一辈子。”
温瑶,“”
胸口满满的怒火,然而这种火气伴随着浓浓的无力,让她有火发不出。
江景深重重的闭上眼,喉结滑动的频率渐渐上升,渴望从眼底浸染全身,明目张胆的写着两个字,想要。
温瑶手指一点点的收紧。
他终于承受到了边缘,痛苦而狰狞的松开了她的手,沙哑而撕裂的声音响起,“去沙发上坐着吧,平板在我书桌上。”
他冲她挤出了笑意,“无聊的话看看。”
温瑶,“”
她几乎毫不犹豫的迈步直接朝门口走了去,伸手就要拉开门。
然而
门锁被锁死了。
他重置了密码。
温瑶手指颤抖着戳了好几下,才戳完,然而,显示错误。
她满头的冷汗,以为自己输入错误,又重新输入。
结果仍旧一样。
怪不得他这么有恃无恐。
温瑶白着脸,转身朝江景深看过去。
男人已经痛苦到不能再承受的地步。
温瑶深冷的吸了一口凉气。
迈步直接朝他走了过去,“江景深,你他妈的真够恶心的!”
她冷冷的说,在走过去的时候,伸手脱掉衣服。
江景深眯着眸,眼底仍旧强带着从容的笑意,“你不必这样。”
温瑶冷笑了声,手指直接解开了他的衬衣的纽扣。
一直到褪去。
他仍旧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忍着痛苦,眼底却带着愉悦的看着她。
温瑶拉过他的手扶到深前。
绵软的触感终于将他紧绷到快要断裂的神经一下子击溃,他扶着女人肩,吻了下去。
翌日,天初亮。
温瑶清醒过来的时候,浑身散架了一般的酸软疼痛。
走路就一跛一跛,像个瘸腿的裹脚老太太,脚步虚软。
嗓子干渴的冒烟。
沙发上一片凌乱。
男人因为药效褪去,面色难看,但相比之下,精神却比她好太多。
温瑶宛如一夜被榨干精血的干枯玫瑰。
绝色的美艳下,却枯萎的无力。
他相拥着她,见她醒了,唇瓣轻柔的吻了吻她的额头。
她厌恶的撇过了脸,推开了他,从容的坐了起来。
她盯着身上浓墨重彩的手笔,震的好半天缓不过神来。
江景深歉意的看着她漂亮的脸蛋,嗓音沙哑低沉,“抱歉。”
温瑶,“”
她大概是真的想说些什么。
然而,一抬眸,那些朦胧的,她自己也不知道说什么的话,却又都堵到了喉咙,一瞬间全都淹没消散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