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离半边身子瘫软在床榻上,一只手费力支撑着残躯,用极其悲凉的眸光底色看着温言初。
温言初一时哑然,面对着这样的阮离,心底悬着的那个肯定的答复,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哈”
阮离笑了,像是地狱边界盛放的曼陀沙华,艳丽凄美。
温言初第一次知道,阮离这个素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女人,也能美成这样……
可,他早就没了回头路了。
“陛下,你心中,早有答案了是吗?”温言初轻声问。
阮离一怔。
是啊!
若真的心悦自己,他又岂会不明白自己的坚守?
将传国玉玺交出去?
呵呵,笑话!
就算是玉石俱焚,鱼死网破,她也不会做出此等懦弱无能之举。
“皇姐”
阮合拉长了尾音,“砰”地一声就把半开的门踢了个全开。
“三日之期已到,皇姐可有决断?”
阮离不愿看那张令自己生恶的脸,索性偏过头去假装没听见。
阮合则偏不想她快活似的,又提高了嗓音。
“怎么,皇姐这是记性不好,耳朵又聋了?”
面对着阮合的冷嘲热讽,阮离充耳不闻。
阮合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就直接踹了温言初一脚。
“你怎么办事的?不是让你好好照顾陛下吗?瞧瞧,给她折磨的像什么样子?哪有一国之君应有的风度?”
温言初硬生生承了这一脚,右手捂着胸口之余,还下意识地看向阮离。
却见阮离仿若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依旧保持原有的姿势。
陛下确实有失国君风度,不过……
有些人,一出现在那,就会让人相信,她就是一国之君,是至高无上的女帝。
而不像某些人,面目可憎,令人生厌。
温言初恨恨地瞪了阮合一眼,又被她反讽过来。
“呦,皇宫里的这些富贵日子,倒是把前王夫给养的刁钻起来了?”
“你以为你讨好了阮离,她就会立你为后?从此独宠椒房?”
“我告诉你,温言初,阮离心里的,可不一定就是你啊!”
……
……
还有一丢丢,稍后哈
“陛下,这……”温言初泪眼婆娑地走到阮离面前,一副大厦将倾的崩溃模样。
阮离不由冷嘲。
这可是朕的天下啊!
言初,你是在为朕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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