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将时间线拉长来看,如今的大宋就是一个泥潭,那些骄兵悍将都深陷泥潭之中,又怎么会呈现出那种追亡逐北的雄浑气魄呢?
而想要解决这个问题,难也不难,只要让整个王朝上层的心气重新振奋起来,那一切就都解决了。
要知道,由下而上的改变除非是面临很大的变局,否则根本没有实现的可能。
由上而下,就简单了很多,除去那种千年变局在前的情况,各种顺境逆境都可以去实施。
这也就是代表着改革派和改良派的两种区别。
只要让王朝的上层心气足了,那么社会各层的汉家子所能迸发出的力量,那绝对是超乎任何的想象的!这个才是汉家子真正的力量!
经历过一个汉家子空前自信时代的苏云,自然能在大宋感受到那种深入整个王朝骨子里的自卑。
两两对比之下,想看出来两种情况下的不同,自然要简单上许多。
于大宋而言,并非汉家子没有血性!而是那种由高层感染了底层的自卑,将汉家子脊梁中的血性彻底压在了汴梁的风月之中!
“子纯?子纯!你在想什么?”
苏轼的声音在王韶耳边响起,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嗯?子瞻?怎么了?”
王韶转眼看去,苏轼正倚着门柱,挥舞着手里的小册子。
“某刚想到了些事情,你有什么事?”
“你又在想你那未婚妻了!”
苏轼极其武断,吐槽瞬间就脱口而出。
“算了,子纯,这事情你要来帮某!一个人做不来的!”
至于是何事,他并不需要直说,王韶自然也知道。
计划书王韶也是看了,自然知道里面那么多事情要让苏轼一个人去做的话大概率会把某人直接累成狗。
其实累倒也罢了,主要是长时间这样,苏云安排的事情肯定会被苏轼干出来一些纰漏。
这样不好,十分不好!
“也好!回头先理一下做事的头绪吧!看看某能做些什么。”
如今他手上也暂时没有什么事情了,那些棉布已经全部被苏云给卖了出去,粮食的接收也没有多么困难,又不是一次性全数运到,只需要每一批粮食到了,清点数量就可以了。
说下来他也算是在空闲状态了,从苏轼手中分出来一部分适合他做的事情也是可以的。
他刚答应下来,苏轼就笑着翻开了小册子,就在王韶眼前伸手在目录页上连连点出来了好几条。
王韶笑得很是勉强。
合着苏轼这家伙已经算计好了!早知道他就不答应这个家伙了!
“子瞻,某觉得你能处理好这些!”
苏轼嬉笑这揽住王韶肩膀。
“子纯,走走走,先去好好休息休息,等粮食来了咱们就动手干活!”
他好像是得了什么听不见某些不好听的话的病,丝毫不在意王韶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