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节昼里杀机,那胎纹夜间杀机,顶过了,就出现了婺女祝福。”宋观屈起一条腿,静静看着手里的玄枵牌,回想这两天多的经历,“没有婺女时天节散乱,白天走不远,杀不尽,有婺女聚集天节,却又受到祝福,杀不死环环相扣。但婺女为何这么简单就能杀死呢?臧否道人绝非会显出这种漏洞之人。”
沉吟良久,婺女当初赠与他的那滴吉水又再次涌上他的脑海,致使他瞳孔骤缩:
“难道,那吉水的祝福真是祝福,会驱散我身上的梦里胎纹?”
目光颤抖,若这玄枵之地破解之法如牌上所示三处空白,南角女,亦称婺女西角虚,亦称天节,那最后的钥匙便在梦中才会出现的胎纹上了?如果当初说出的是自己的真名
“永困于此”宋观抬眸看着天空无数睁开的幽蓝色眼睛,眸底藏纳着的血红,他咧嘴讽笑,“好一个臧否道人!”
“嘭!”被烧干水分的树枝脱开主干,坠在地上,化为了碳灰。
宋观捏住玄枵牌盘起双膝,闭目,运转体呼法,沉入修炼当中。时间飞快流逝,早已灰白的巨树彻底失去生机,白昼散去,黑夜降临。
宋观睁开眼眸,目光落到手里发出微光的玄枵牌上,“是死是活,就在今夜!”
话落,他重新钻回了地洞,掩住方土,背部贴在冰凉的土壁上,疲惫的眼帘垂下,陷入了睡梦中。手指自然而然松开,从指缝里透出黄色微光,微光下肉眼可见,神秘繁复的胎纹从他指尖一点一点涌出,往宋观的心脏处爬行。
然,手心里的玄枵牌触及到这胎纹时,忽然产生一股吸力,将它们拉扯进了牌内。流光泛动间,最后空余的东角上浮现出了“危”之一字。
而在梦里的宋观,梦境轰然破碎,置身在了一处空旷的草原。抬眸,便见龟身蛇头尾的巨大星群在夜空闪烁。仿佛来子虚空的声音,穿透而来:
“玄武灵藏,星纪、玄枵、诹訾,共拥三者得入。汝已集齐女宿、虚宿、危宿,获玄枵之力宝瓶宫。去取吾之灵藏吧,后辈,哈哈哈哈!”
宋观怔怔看着璀璨夺目的星空,手背传来的灼烧感叫他回神,低头,原来不知何时,一个圆口细颈桶身的宝瓶印烙在了上面。
“宝瓶宫”喃喃声里,凉风起,绿草弯腰,宋观散在了风中。
臧聆居中,黄沙弥漫,土台叠置,却由沙尘里矗立起十二根通天石柱,等间距围成一圈。石柱顶端纹刻着复杂的阵纹,无风。
就在此时,一根石柱忽然不堪重负,咔咔声中崩开了裂纹,摇摇欲坠。而他旁边的石柱却华光大作,荡起一圈流萤,渐渐拢出了宋观的身影。
眼帘抖动,他缓缓睁开眼睛,瞳孔一胀一缩,适应着光线,直到彻底稳住后,这方世界才展现在了他的眼中。
身立于高处,脚下黄沙土,十二通天柱,独有我一人?
“哗哗哗”忽地,狂风大作,十二根柱子顶端拉出蓝色光线,彼此交叉连接,展开了一道光屏天幕。
“哈呵呵呵!”诡异笑声响起,一个画着半白半黑脸谱的老者从光屏里一点点立起。
“欢迎来到臧聆岁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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