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劈开的映君仍然淡笑着,裸露的中间流淌着金色,渐渐的,他右半边身体被抽离了颜色,成了灰白。一明一暗两半身体侧面金光蠕动,延伸出了另外半边身体的模样。
“钱师兄可得赶快破了,我这离尪神通可是会死人的。”钱瑾愣神间,耳边传来映君的提醒,使他目光一颤,连忙低头看向自己胸前那条金色光线,伸手抓了抓,却又完全触碰不到。
“这到底是什么?”钱瑾沉眸,手指攥住,抬眸再次驱使自己的法器,往灰白色的映君劈去。可惜,那法器旁若无人地穿过了映君的身体。
钱瑾一慌,法器回转,披在颜色丰满的那个映君身上。可惜,结果并无任何改变。
“这是什么?这到底是什么啊!”他声音都在发颤了,因为身上那居中的金线开始渗出一股冰凉,渐渐渗透他的身体。
“小行水箭术!”,无效。
“小行火球术!”,无效。
“中围火鸠术!”,依旧无效。
“哈啊!”钱瑾胸中一闷,呼吸困难,忽然栽倒在地,他居然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衰竭,不可逆的衰竭。这让他莫名恐惧,吓得撕开喉咙叫道:
“我认输,我认输,认输了!”
话落,世界仿佛顿了一下,接着他身上的金线散开,那将天地割裂为有色与无色的帷幕也缓缓落下。钱瑾这才吐了口气,正要抬眸开口说些什么,却怔在了原地。
因为,他目中所视一丝未变。眼眸一颤,他连忙低头,发现原本应该倒在地上的自己还站着,他的法器也没有驱使出去,正安静地悬浮在身边。
“这是”无神抬眸,钱瑾想问些什么,身子却直接崩碎开来,化作光点消逝,只余一道翠色融进了面色发白的映君掌心。
“呼!”映君舒气,只是眉间隐隐露出些许痛苦,而当他低眸看向自己掌心那份新得到的棋力时,却忽然愣住了。那份棋力是:
“生棺!”
“嘭!”映君眸光一颤,掌心的新棋力又再次飞出,翠光绽放,如同烟火一样在高中炸开,飞溅出无数流光,渗进了每一位还在棋盘上的选手身上。正时,本已淘汰出局的钱瑾的声音忽然在整个棋盘回荡起来:
“呵呵,我的棋力是生棺等我出局之时才能发动,会藏匿在全场随机一人的体内,只要他不出局,我就可以在任何时候重生!
映师弟将我当作目标不惜舍掉本命神通,结合弟妹的位置,不正是想打一手杀牌,再由弟妹靠近,以另一个本名神通震慑嘛!呵呵,可惜啊可惜,我早已看出,输给映师弟也只是做戏罢了。大比八强,我钱瑾定要一席!”
并无特色的声音在这时候却凸显出了无与伦比的压迫,用了神通的映君垂眸,忽然苦笑,有些泄气:
“倒是我小觑人了。”
除开他,每个人心中都涌起了波涛,因为一个潜在的敌人很可能就在他们自己身上。怎不叫人心生寒意?
说到这位钱瑾,在场众人一寻思,却毫无印象。
至于那位于棋盘中央的宋观,却是嘴角悄然勾起,目中流露出一抹深邃。就似就似你还没尝,就知道屎是什么味道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