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辞喘着气,依旧没什么好脸色,他本来就有气,在此处却还见到了孟悸更是气得不行。
好家伙,他累死累活的东奔西跑,这狗男人却在玩。
“怎么了?”贺织年见他不说话,开口问道。
“没什么,一起就一起,反正顺个便。”褚辞看向贺景道:“你不介意吧?”
贺景转身上了马车:“无所谓。”
褚辞闻言,让侍从驾着马车跟在了后面,自己则是一个翻身跟他们走在了一块儿。
“安阳县有什么事要你亲自跑一趟?”贺织年在孟悸身边坐稳后开口。
“县令死了。”他摊手:“反正听说死得挺惨,皇上让我前去一趟,但是这几日估计都成一捧灰了,去了也见不到人,什么线索都没有。”
贺织年诧异了一瞬:“那你还真是难。”
“”
“喂,这几日你都去哪儿了?”褚辞双手抱在胸前,疑惑的看向孟悸:“说走就走也不留个话,你知不知道你事情很多。”
孟悸抬眸道:“有点私事,没来得及跟你说,麻烦你了。”
见他态度还算好,褚辞这下顺心了些,抬手一挥:“算了,不跟你计较。”
贺织年趴在窗上,仰着看着飞得极低的几只燕子,附近是一片人烟稀少的山林,渐渐多了丝潮湿的气味儿。
她低声:“要下雨了。”
孟悸回头看着她,小姑娘卷长的睫毛扑闪着,眸光被挡住了。
贺景打了个哈欠,来了睡意:“抄的近路,确实没什么人。”
果然没一会儿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闷热的气息一下就散开,贺织年趁没人注意,悄悄的掀开了车帘的一角,冰凉的雨丝顺势飘了进来。
落在她饱满的额头上,鼻尖上,冰冰凉凉的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