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我都忘记了,子伯兄大病初愈,自然不知道雅苑的事情。这雅苑是丽国最出名的大儒江老所建,今日雅苑开院,文人墨客都会汇聚一堂,共享文化盛会。”
“既然是大儒,怎么会没有一点消息呢?”按理来说古人对这些大儒推崇至极,要是有这事,不得人人都知晓吗?
骁清禾说道:“子伯兄有所不知,江老身性洒脱,不爱与人打交道,而雅苑开院一事也未曾在大范围内流出,知道的人自然也就少些。”
“原来如此,可这位江老既然不喜欢被人打扰,我们去,不是惊扰了人家吗?”苏父问道。
“子伯兄不必担忧。”说着话,骁清禾从怀中拿出一个请帖,“这是先师交与我的请帖,先师感染风寒,不能参加,所以委托了我前去祝贺。请帖上也写明了可带人前往,子伯兄大可放心。”
既然都已经准备齐全了,苏父还能说什么,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跟着骁清禾一起前往雅苑。
坐在马车上,苏父掀开车窗,看着外面的风景,对着骑马的金虎说道:“金虎,你有传信给郡主吗?”
“三爷放心,属下已经让人给郡主带话了。”
“那就好。”既然大嫂知道,那他也放心了。
骁清禾脸上带着一抹异样的神色,瞧了一眼苏父,折扇掩面,“子伯兄还怕郡主找你。”
苏父说道;“长嫂如母,告诉大嫂我去哪应该的。”
苏父转移道:“清禾,你跟我说说这位江老吧!”
骁清禾也知道苏父是他带过去了,要是闹笑话,他的脸上也不好看,将刚刚的想法抛开,仔细和苏父说着江老。
这边相安无事,反而骁王府内的骁王世子却坐不住了。
对着骁王妃说道:“八弟真是越发不像话了。”
骁王妃缓缓咬了一口栗子酥,一点也不着急。“清禾就算再有手段又如何,终归是个庶出的。我儿何必担忧,他拿得出手的除了他的那位恩师外,就半分都没有了,你有什么好恼的。”
“母亲就不怕万一吗?”虽然现在如此,但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不能让人按照自己的方式去做,怎么想骁王世子还是不放心。
骁王妃最见不得自家嫡子这般模样,语气颇冷的说道:“怕什么?一个贱妾所生,你想那么多作甚。姨娘们的卖身契可在我手里,翻不了天去。你好好做你的世子,跟着你父亲好好学就够了,其他的,你不需要管。”
听见骁王妃语气转变,骁王世子脸色都变了,连连道歉,“母亲教训的是,孩儿知错,这就去做。”
骁王妃摆摆手,让人离开。等人彻底走远,骁王妃重重的叹了口气,“嬷嬷,你说说就他这性子,王爷又怎么能放心教给他呢!”
周嬷嬷上前安慰道:“王妃莫急,世子才刚刚上手,能做到现在已经很好了。有您和王爷在,总能教好。”
骁王妃摇了摇头,不一样的,若是桐儿还在,绝不会。想到这里,骁王妃只觉得心头泛疼的厉害,当年她就应该阻止王爷让桐儿跟着齐王前去朱雀国,也不至于到如今的下落不明。
骁王府的众人怀着的心思如何,马车上的人根本就没有去想。
骁清禾说的口干舌燥,将面前的茶盏一饮而尽。见苏父在一边慢慢消化着他的话,骁清禾便不再打扰,安静的坐在一边。
手中不停的把玩着手里的折扇,今天他走的是一步险棋,就算不去打听,也知道他们的那位世子爷怕是坐不住了。
既然已经选择走这条道了,骁清禾也没什么好怕,就算是一场恶战又如何。最后的结果都是一个死,他为何不放手一搏,或许还有这一线生机呢?
可他却不后悔,兔子急了都还咬人,更何况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