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鱼怪对视片刻,陈柯转身离开。
鲤鱼精问道:“大人准备怎么找出那个元凶?”
“马上你就会知道。”
离开河岸之后,陈柯回到城中。
此刻城里陆疾死亡的事已经传开,已有衙役在他家中查探。
这时候,陈柯再次来到了陆疾家中。
陈柯跟衙役们说了自己身份,便进去一同查看了起来。
陆疾平常都是坐在自己的书房中,陈柯在里面一番检查,最后并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倒是发现了陆疾留下的笔记。
这笔记里说,在这城中有一个地方,只有他和他的学生知道,他们以前曾在那里开过诗会。
看到这个信息,陈柯心中突然有了打算。
回到客栈之后,陈柯便开始去安排这件事。
两天之后,一个消息在城中传开。
原来大儒陆疾死前曾留下过一封信,这封信里写有杀他的凶手名字。
在他死前那一刻,便将这封信藏了起来。
藏到了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
据说这个地方只有他和他当年的学生知道。
街上的行人全都议论着这件事。
当然,这个地方陈柯是知道的,因为他看了陆疾的笔记。
当天晚上,陈柯守在黑暗之中。
此刻所在,是在城郊外的一个小湖边,湖岸边是一座小木屋。
等了片刻,一片静谧的黑色之中,忽然响起“沙沙沙”的脚踩落叶之声。
陈柯向声音响起处看去,只见一条人影,黑衣蒙面,鬼鬼祟祟,正往木屋这边走来。
此刻陈柯就藏在木屋角落,静静看着这人。
嗖的一声,这人朝木屋门前一奔,抬手推开了木门,冲到了门中。
进去之后,噼啪一声,这人点起了火烛,在木屋中检视起来。
而就在这时,木屋的门口,突然悄无声息出现一道人影。
“你在找什么?”
陈柯的声音平静响起,却好似惊雷一般,直接将那人吓得浑身一颤,手中的火折差点掉在地上。
“你、你是谁?”那人一阵惊恐。
“云流,十八年前换了师兄的卷子,三天之前又杀了自己的老师。”
陈柯继续平静说着,但每个字说出来,却仿佛蕴含着一股力量,每说一字,这人便往后退一步,最后整个人靠在了墙上,再也无法向后退一分。
他额头上冷汗涔涔,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人,正是当年调换试卷的云流。
第二天,陈柯押着云流,来到鱼怪所在的河岸边,等云流亲口诉说完自己当年的罪过,鱼怪这时才消去怨气,升天而去。
云流最后自然也是伏了法。
这鱼怪事件,便就这样结束了。
三天之后。
陈柯离开了武陵城。
鲤鱼精由于受了伤,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湖中修炼养伤去了,是以现在只剩下陈柯一个人。
他此刻赶着马车,正往槐山方向行进。
三天之前,他接到了槐山传来的书信,说是有事急招他回去。
是以他连夜赶路,离开了武陵。
……
秋风吹过山林,蜿蜒的山道上,陈柯赶着马车,正往槐山方向行进。
他看了看,前方不远就是槐山,差不多一炷香的功夫就能赶到。
一炷香后,槐山小镇。
陈柯来到镇上,停下马车,准备吃些东西再上山。
他走进街边一家面馆,跟老板要了碗面,正准备吃的时候,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正在交谈。
这声音是少女的声音,他一回头,便看到了温棋。
温棋带着一个丫鬟,就行走在外面的街道上。
陈柯立时向外面叫了一声。
温棋回头,看到陈柯,眼中涌现一丝喜悦,走进门来,说道:“你回来啦!”
“刚回来。”
陈柯和她寒暄了几句,温棋忽地目中出现一股愁意。
这时陈柯已经吃完了面,结了账和她来到了店外。
“怎么了?”陈柯问道,“我看你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是遇到什么事了么?”
“确实是遇到事了。”
温棋也不瞒他,说道:“几天之前,我下山找一样东西,我花了好大功夫,将那东西找了回来,但上山的时候,却不小心被人劫走了。”
“什么东西?”陈柯看着温棋有些闪烁的眼神,似乎这东西比较特殊。
“这东西对我很重要,暂时还不能告诉你。”
温棋转头看向别处:“这件事我没和其他人讲,而且不能让父亲知道,是我偷偷取得。”
这样一说,陈柯立时明白了。
就是这温棋有一样东西被人劫走了,但却不能指派槐山的人去取。
“或许我可以帮你去找找。”陈柯说。
温棋一听这话,向他瞧了瞧,说道:“你能行么?很危险的。”
“劫走那东西的是什么人?”
“山贼,一个很强大的山贼。”
“山贼?”
“对,在刺去四十里外的一座山上,那里有一伙贼道,就是他们抢走了我那东西。”
“这样的话,那我可以去试试。”
温棋转头看他,见他一脸认真,说道:“好吧。”
说着拿出一张羊皮卷,递到陈柯手上:“那山匪的所有信息都在这里。”
陈柯接过,只见羊皮卷正面是一张地图,背面是一段文字:
黑风寨,仙霞镇附近山上两大山寨之一,寨主黄龙客一身修为强大,手下总领十八名高手,守卫山寨……
陈柯看着这段文字,仅从这段介绍来看,这黑风寨却是很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