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很快就回来了,你要对我有信心嘛。” 张良回到相国府的时候,耳边依旧响着韩迷九的那句话,他摸了么枕头下的钢丝绳和利刃,冰凉凉的,和它的主人一样。 那晚在崖下,韩迷九说会回来,却再也没有回来,夜色深深撩人,越晚越冷,自己等到三更半夜,撑不下去睡过去了。 醒来时,已回到家中,眼下两天过去,他在家养伤也养的差不多,想来,她也好得差不多了吧。 真敢丢下自己就跑了,如此自私自利之人,韩迷九真是把人性最真实最丑陋的一面呈现在了他的面前,一点也不客气。 新郑的水,她已经摊上了,如今想独善其身一人走开,怎么可能。 居然还能有这样天真的想法,真不像是她的风格。 人心难测,差一点,他就相信了她,还好,还差那么一点,韩非会如何处置她呢,真的很好奇。 “子房,你放心,我保证,会还你一个交代。”那晚天色渐明,差不多要破晓了,韩非一夜未眠,特意过来,给他的一个保证。 看得出来,他还是舍不得就这样草草的处置了韩迷九,可惜,她根本不想真心实意帮他作事,韩迷九是什么样的人,一个只会为自己着想的人。 “来人。”张良穿起衣袍,竖好自己的冠发,移了移自己受伤的手臂,觉得还算是灵活了不少。 来人一身黑衣打扮,蒙着颜面,露出灵活的眼珠子。 “走吧,去趟紫兰轩。” “公子尚未康复,不多休息几日?夫人在你回来的那天就下令了,公子一个月内,不可再外出,夫人是真生气了。。” 张良拍了拍那人的脑门,气笑道“谷里,我出门,我母亲如何会知晓的,你来告知我?嗯⊙⊙?” 那叫谷里的黑衣人听了,立刻拉拢着脑袋,一声不吭。 “走吧,我今日特想知道,非公子会如何对待她这个事情,是放了她呢,还是杀了她呢,还是想凉着她呢,我唯一不明白的,就是公子非为何对她这般在意。” “在意,我可是没看出来公子。” “走有不是,留也不是,这人心不在此,韩非却要强留,走吧,看眼下公子非会如何选择?” “就这个事情,是…是你与非公子就可决定的小事,公子,有必要去看么?浪费你的时间啊公子。” 张良顿时停下了脚步,眼眸闪现一丝迷惑,一言不发的看着谷里。 谷里被张良打量的有些心虚,慌不哲言道,“我意思是,那个狂徒就是非公子惩罚她,也是咎由自取,没什么好看的,多废神,还是安心在家养伤,是不是公子。” “谷里,我再给你一次说话的机会。”张良突然语若冰霜,眼神慎是吓人,把谷里吓得脸上冒汗。 谷里急了,喊了一声“大飞,梦超,你们给我出来,你你……你们来说。” 又两个蒙面男子出来了,高高瘦瘦白白的,他狠狠地瞪了谷里一眼,跪在了张良的跟前。 其中一个道“公子,我们骗了你,那个狂徒不见了。” “什么意思?” “非公子的流沙找了那人两天,不知道有没有查到线索。” “应该查到了线索。”谷里跟着补充道。 屋里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张良不怒而威的表情,让人看不出他的心思。 “你们不是说,她丢下我于公子,不想再混新郑的这趟浑水,直接逃出新郑城,逍遥自在去了么。” 怪不得,韩非说会自己一个交代,原来是她不见了,,还以为是她逃跑被韩韩抓到,要受处置了。 “砰砰砰……”桌上的玉杯被他的主人抛在地上,碎了一地。 谷里和梦超咽了咽自己的干燥的嗓子,他们跟了张良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他发怒。 “那日与我一道去的棠山深林,都给我滚出来。” 屋子齐刷刷跪了8个人,张良看着他们,语气冰寒。 “那日树林中,明显她寡不敌众,你们为何迟迟不出手相助,非要逼她出手,我回来,你们竟然敢阳奉阴违,谁的主意?” “是我,公子,是我的主意,”大飞挺了挺身子,解释道:“那狂徒就是那晚羞辱公子之人,我们早想教训她,居然还敢敢以公子性命要挟,我们就是想让她吃些苦头。” 张良听了,大衣一扬,“那你可以走了,今日起,你不在是我张家暗卫,我也不会杀你,说到做到,管好你自己的嘴就好,滚吧。” 大飞没想到,张良居然赶他走人,脸上写着不相信,谷里急了,暗卫被逐出世家权阀敢出家门,和死有什么区别? 更何况,他们是张家氏族的孤儿,差不多都姓张。 “公子不可,我等...我等,是我们大家的主意。” “好了,”张良低怒了一声,语气很平静,却让人很绝望。 “ 谷里,既然你也有份,那你也滚吧,还有谁,一起出主意的。” 剩下的人顿时底下了头,不敢再出声求情。 “对主都敢两面三刀,我敢用你们么,你们让我,......很失望。” 张良撇了一眼屋里跪着的人,神情有些落寞,说完,起身疾步出门,去了紫兰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