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令家那小子,他送的什么?”
“他不是去了蕉岭吗?那南蛮之地,能有什么好东西?”
一说起令和,青阳郡主就觉得那小子有毛病,一个新科状元,好好的京中不待,非要跋山涉水的去那南蛮之地做一个小知县,也不知道是图什么?最可恶的,是那小子竟然把沈之瑜也带去了,让一个好好的姑娘非得跟他去吃苦,真是……
“是一幅舆图!”
杜羽柏不理自家母亲的碎碎念,打开盒子,对顺宁侯说道。
顺宁侯一震:
“舆图?”
“大弈的舆图?”
“他哪里来的舆图?”
大弈对舆图管制严格,普通人私绘私藏舆图都是重罪,这令小子一个小小的知县,除了掌管当县的舆图外,哪里来的整个大弈的舆图。
“说是百年前的一个道士绘制的,私藏在一座道观里,景明也是偶然得到了。”
顺宁侯了然,松了一口气,不是私绘私藏的就行。
“不过在广南,都说它是藏宝图。”
“啊?”
“啥?”
青阳郡主惊呼出声,顺宁侯手一哆嗦,差点把手上的舆图撕烂。饶是见惯了大风大雨的俩人,此时也是被惊得目瞪口呆。
“这……这……这是……”
“藏……藏……藏宝图?”
俩人说话都不利索了,声音里还不自觉地带上了颤抖。
“景明是这样说的。”
杜羽柏已经被惊吓过了,此时很是淡定从容。
“那……那……他给……给我们……”
青阳郡主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但已经臆想完了。
难道令小子是要他们家谋反,然后……
“母亲……”
杜羽柏及时制止住青阳郡主快要飞出天际的胡思乱想。
“景明说广南王也在抢此图。”
“啊?”
“那你还说……”
“这坏小子……真想打死他……”
青阳郡主嘟嘟囔囔的抱怨,她就知道令和那小子没安好心,这什么藏宝图,广南王要抢,给他抢了,现在给到他们家的手上,是什么意思,不是害死人吗?
“你……儿子,你赶紧把这图给……给……给烧了……我们家可不要什么藏宝图。我们家……”
青阳郡主有些语无伦次。她是皇室宗亲,自小就是在阴谋阳谋,纷争复杂的环境下长大的,她最明白一份各方都垂涎的宝物带来的灾难,那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起的。
“母亲,别急!”
杜羽柏安抚马上就要暴走的青阳郡主,继续缓缓说道:
“不过,景明说他看了此图,并不是什么藏宝图,只是山川脉络绘制比平时的图要详细一些而已。”
“啊?”
“儿子也看了,确实比儿子看过的舆图更为详细精确,但确实不是藏宝图。”
“哦!”
“那就好!”
青阳郡主的心呀,七上八下的,慢慢落了下来,情绪也终于缓了下来,而旁边默默拿着图的顺宁侯,被杜羽柏这样大喘气式的说话,起起伏伏,已经吓得出了一声冷汗了。
“柏儿。”
顺宁侯叫道,语气有些严肃。
“父亲?”
杜羽柏有些不解,刚才算是已经把话说清楚了,怎么自家父亲更为严肃了呢?
“你以后说话再这样大喘气,看我不打死你!”
“……”
一声暴吼,惊起夜鸟乱扑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