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琼叶:馒头蒸好,放置一夜后,切成薄薄的片,涂上蜂蜜和油,在火上慢慢烤炙,边烤边翻面,直至两面焦黄后,再撒上炒熟的白芝麻,食之蘸奶油,又酥又脆,轻嚼一口,如雪花簌簌落下!
令和没有直接回答沈之瑜的问话,只是牵着沈之瑜的手紧了紧。
“来,小心!”
海棠垂花门的台阶有些高,晚上又看不真切,令和躬着身子,小心翼翼地扶着沈之瑜跨过垂花门。
“宋倾到底怎么了?”
见令和欲言又止的样子,沈之瑜有些急切地问道。
“其实也没多大事,春阳来信多唠叨了两句,说越国公打算将宋倾送到宫中。”
“……”
沈之瑜瞪大了眼睛,一时有些被惊住了。
“越国公府在京中已然尊荣显贵了,为何?”
沈之瑜有些想不通,越国公府是大弈王朝开国后恩封的首批爵位,这么些年下来,虽没有多大的建树,但不偏不颇,贵在中庸,也屹立了百年,不管是人脉、权势,在朝中也能占得一席之地,不需要额外去讨得圣上的欢喜,再说这几代越国公都没有送过女儿入宫,怎么突然一下就要送女儿入宫,而且是越国公府唯一的嫡女呢?
令和侧头看了沈之瑜,见她蹙着眉头,肃着小脸,大有不得到答案誓不罢休的样子。
嘴角勾勾,微微失笑,随即坦言道:
“我们还未离京时,京中都已经是暗流涌动,圣上已过不惑,成年的皇子不在少数,但东宫却不定,蠢蠢欲动的人不再少数。更何况,这几年圣上秉性转变,多流连后宫而疏于政事,有心之人则刚好投其所好,送了不少年轻貌美的女子到后宫,且俱都被宠幸了,还得了不错的位份,一时间混得风生水起。”
“这获利的手段太简单了,所以眼热的人也多了,所以大家都想用这种手段来获得圣眷隆宠。这一代的越国公承爵以来,在朝中高不成低不就,没有多大作为,全靠祖宗荫封庇护,能得的圣眷能有多少呢?可能也是着急,或者是被吹了枕头风,所以才想也用这样的法子把宋倾送到宫中,想以此来搏一搏!”
沈之瑜听完,心中有些酸涩,又有些发堵。
权势富贵有这么重要吗?重要的能随随便便牺牲自己的亲生女儿?
轻叹一口气,喃喃道:
“宋倾的性格不适合宫中……”
那个明媚如春光,灿烂如骄阳的姑娘哪里适合待在冷冰冰的宫中,送她入宫,等于送她去死呀!
“春阳也是忧心不已,他已经跟越国公为此吵翻了,可越国公好像很坚决,等着春祭后,就打算送宋倾入宫。”
“宋世子也劝不住?”
“越国公这个人,怎么说呢?”
“性子软弱,耳根子也软,有时候不识好歹,可有时候呢又固执的要死,就像那时候春阳喜欢习武,想进千羽卫,可越国公非得让春阳科考,好在春阳最后得了探花郎,又进了大理寺,倒也算两得欢喜!”
“哼!”
沈之瑜冷哼一声,她知道这样软弱又固执的人有多么的可恶,其实就是一个自私的货色,从来不为别人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