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然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他摸了摸她的脸，说：“若秋，今天的话，我都听到了。”

顾然的每一个字都说得很轻很轻，却重重地砸在黎若秋的心脏。

“你都知道了？”

黎若秋低下头，眼神躲闪着。

顾然笑了笑，拉她坐在自己腿上。

“我虽然很舍不得，但是我说过，如果你想回去，我会支持你，你本来就属于那个世界。”

黎若秋摇着头，“不不……顾然……”

黎若秋呜咽着，用额头低着顾然的肩膀。

“若秋，听我说。”

顾然扶着黎若秋的肩膀，将她的头抬起。

“若秋，别哭。”顾然用指腹擦掉了黎若秋眼角的泪水，“我本来只是一本书里按部就班的一个小角色而已，是你的到来让我有了自我意识，也让我的生命有了新的诠释。所以，我要感谢你，感谢你的到来。不要再伤心了好吗？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有好好在珍惜，我不想成为你选择上的岔路口。如果因为我的存在，阻拦了你，我愿意主动放手。”

“顾然……别说了……别说了好吗？”

黎若秋泪如雨下，搂着顾然的脖子，吻他的唇间每一个角落。

……

三天后，顾然拉着黎若秋坐在天台上。

他拿出一个香囊，放到黎若秋手里。

“这是什么？”

“栀子花。”

两人并排坐着，一直坐到了凌晨。

黎若秋看着眼前的月亮越来越明亮，越来越刺眼，她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

再次醒来，天已经亮了。

黎若秋揉了揉眼睛，拉了拉被角。

“若若，若若！快起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