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青抱着蜘蛛同学(聂小青还是不很习惯称呼那家伙朱浩的大名)很厚道得留下的几只小蜘蛛,心理万分纠结,究竟是被蚊子叮死好呢,还是让整个华丽的大宅变成盘丝洞好呢。 正纠结间,忽然灵光一闪,丫的,自己是800年道行的蛇妖啊,咋就没有想到?但是聂小青毕竟是长在红旗下,念在政法校的好同志,唯物主义的情操还保留了一点点,她抖hua抖hua的心想,当回哈里波特不会太罪恶,于是努力回忆单体框架式蚊帐的样子,一睁眼,床上依旧什么都没有。 聂小青颓丧地坐在床上,莫非运功方式不对,还是有特定口诀?聂小青确实不知道什么是气沉丹田,急得在屋子里团团转,一个不小心,被这裙摆给绊着了,哗啦一下象前扑倒,心里一紧,气一急,聂小青突然间感到身体一轻,竟在地球上感受了下失重的状态,漂浮在半空得聂小青乐得象中了□□,莫非要心里有恐惧压迫感才能有效?聂小青定了定神,努力回想混驴友时候身上那惨烈的九九八十一个蚊子块,双手向前一推,心中呈现日本女人经典的“やめて!”式惨叫,再睁眼,binggo~蚊帐一件,正放在那雕花大床上。 这一日,用聂小青后来的回忆来说,就是不断探索新事物,发掘自我,提升自我的一天。800年的道行,真正赋予了聂小青对抗唯物主义,实现唯心主义的本事,虽然现代化的家用电器抽水马桶等高科技的东西实在是无法对抗历史的潮流,不过聂小青充分发挥了主观能动性,决定学习女娲造人的优良传统,捏小人她是捏不出,毕竟学的是法学不是工艺美术,画小人,她仅限于一个圆圈五条直线,于是聂小青决定下山去集市一趟,买些个人偶之类,或者找个师傅给画几个。 不过这货币貌似不是聂小青的能力范围,思量再三,聂小青想了个恶搞的点子,她从院子里拣了块长得还算周正的石头,进行了一番危机心里建设,石头从石头变成了一块成色颇好的软玉,可惜这只是所谓的障眼法。聂小青摇了摇头,罢了,财富的原始积累都是罪恶的,这是马列主义教导过得,于是捏着这块石头准备去市集上寻找个当铺。 聂小青自打穿过来就没有研究过自己的皮囊,事实上,那个黄黄扭曲的镜子实在无法让她看得清楚自己长得究竟如何,蜘蛛美受还在的时候会施点小法术帮她梳头,这身纱裙也不过是变化而已,每每想到这,聂小青总有种自己是在某裸体海滩的感觉,偶尔还会想到昔日网络上某达人考证的“关于杀生丸其实一直是裸体”的论述,想来也是,谁见过杀生丸变成狗狗的时候旁边有一套衣服的?那白色衣服还从来都不带脏的?聂小青打心底里觉得别扭,于是又捏起一块石头,变了软玉,手里拿了七八个“上等玉石”之后,聂小青大踏步地出了门,她不停得自我安慰,这和诈骗罪不同,不同,自己只不过想有衣蔽体,有人扫屋,有食果腹而已。 用半飞半走的方式,聂小青终于在黄昏前看到了一个高高大大的城门,她眯着眼睛盯着那诡异的字体认了很久,终露出了笑容,大声叫着“这地方我认得,‘开封府’,我在河南地界了!” 许是叫得太大声,城门口两个拿着冷兵器,目光也冷的兵哥转头看着她,不过很快那目光柔和起来,其中一个更是凑近了几步开口问道“姑娘可是进京寻亲的?” “进京?”聂小青一愣,开封府,如果是京城?感情儿咱穿到北宋了?于是连忙点头“是啊,我是进京寻亲的。”聂小青打量了下那兵哥哥,从对方无事献殷勤来看,这身皮囊品相貌似还不错,于是她努力培养了下感情,作悲楚状“这位大爷,小女子进京投亲,如今盘缠用尽,身边唯有几个便宜首饰能当,这天色已晚,寻人却难,烦请大爷给小女子指点一下,京城可有童叟无欺的好当铺,让小女子可得些银两投了客栈?” “有的,有的”那兵哥忙点头,“沿着这路向城里直走,路南有一家‘永安当’,姑娘可去那里。” ‘永安当’?聂小青心中一愣,一边走一边嘀咕,这难道是穿到仙剑了?还是仙剑脚本的开发者做过宋史研究? 聂小青走得浑浑噩噩,回神儿抬头,不仅感慨人品好,头顶那金字招牌正是永安当。她连忙快走了几步,冲到柜台前,和那如同监牢般一道道栏杆里面眯着眼睛的老先生叫着“我要当!” 那老头斜眼盯着聂小青看了下,“硬物?软物?” “算硬物吧?”聂小青随口答道,把一块玉石放到台子上。 那老头眼里放了点光彩,很快隐了下去,“姑娘活当死当?” “死当!” “呜,这看上去,成色不错,不过打磨的不工整,损了价钱,给姑娘二十两如何?” 聂小青心中暗叫你个老奸贼,两眼都放光了还说损价钱,于是貌似困难得皱着眉头,“这价格开得,这是祖传之物,罢了,我再寻出去看看可有识货的。”说罢假意向外去了。 “姑娘慢着,带老身再看眼,”老头出声拦了下来,把那玉石把玩了半天说道“姑娘四十两,不能再多了。” 也罢,反正是石头,聂小青心中得意,就这样定了她点了头签了当票,取了那四十两银子,心想不能一次性当得太多银子,不安全,也就把其他玉石揣好,乐呵呵得出了门去。 正得意得想去寻个客栈住下,再大快朵颐翻,却听得后面有人尖叫,聂小青回头间,看见一匹惊马正直直向自己冲来。 聂小青一阵惊恐:不是吧,不过是骗了四十两银子,报应这么快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