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起,黑鸦落。
萧瑟的夜里不断传来一阵阵瘆人的诡异叫声。
不远处的树旁,毅然站立着两个身着黑袍的年轻人。
谷择一戏谑的打量着飞奔的少女,嘴角不自觉的牵扯出一抹笑容。
这安阳城,真倒处处是惊喜。
“落风。”
“属下在!”
身后那人上前一步,等待男子的发令。
“来时并无此人讯息,你这几天好生监视着。”
“是!”
落风点头,慢慢向后挪去,不一会儿,便消失在深夜中。
北地呼啸的夜风穿过男子宽大的外袍,形成潇洒的弧度。
谷择一扬了扬身上落起的灰尘,随后步入月光,走进了落寞的安阳城。
常欢遥遥看见家门前焦急寻她的弟弟与于伯。
“于伯,小寻!我在这儿!”
两人听到呼声后,急急赶来。
常寻年纪轻,脚步快,三下五除二飞奔至常欢,一把抱住她。
“你去哪儿啦?姐姐,你知不知道晚上外面很危险,你要真有个三长两短,我...”
常欢连忙捂住弟弟的嘴,
“可别说什么晦气的话,先回去!于伯,您腿脚不方便,我们回去再说。”
于伯点点头,停下脚步,慢慢往回走。
回到茅草庐中,于伯从锅里端出已经放凉的粥汤,家里太穷,屋里并未点灯,借着屋外月色,常欢依然能看清粥里稀少的玉米碎。
常寻拿来几只缺碗,分出一只较好的为姐姐盛了粥。
几人在桌前坐下,静悄悄的吃饭。
这是他们难民堆不成文的规矩,谁家都吃不上饭,吃饭的时候悄悄吃,毕竟谁也怕遇上几个生抢的人。
吃完饭后,常欢拒绝了弟弟洗碗的好意,利索的收拾了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