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鸢。”
清脆的声音犹如一只欢脱的百灵鸟,她抬起头,便见一个妙龄少女满含诧异的打量着她,来人正是七公主北棠柔。
“臣女见过公主殿下。”
“你的脸怎么成这样子了?”北棠柔摸了摸她脸上的疤痕,当初听说她被毁了容,她还有些不信。如今见到她,心里觉得很不舒服,一个女孩子最在意的便是自己的容颜了。
“不过是一张皮囊罢了。”
“年纪轻轻,老气横秋。”北棠柔摇了摇头,明明比她还要小三岁。“和我出去走走,我有好多话跟你说。”
“是。”花无鸢起了身,跟在北棠柔的身后走出了殿内。北棠柔,曾经她与她是闺阁好友,后来她远嫁别国,没过几年便香消玉损。今日相见,往事随风。
“这几年过得好吗?”
“回公主的话,无鸢过得很好。”
“你变了。”北棠柔瞧她淡漠如雪的神色,仿佛一尊菩萨,不悲不喜。
“时间会改变一切。”
“是啊。”北棠柔笑了笑,她在这宫中难得有知心的朋友。只是四年前的变故,让她也看不透她了。她的眼神儿疏离冷淡,分明是不想再与她有过多的交集。
“御花园的花很漂亮。”花无鸢折了一朵浅绿色的菊花,清新的芳香让人心旷神怡。曾几何时,她也是天天守着御花园的花,日日夜夜,只为盼他回眸顾她。
“你若喜欢,可以多来走走。”
“是。”
辞别公主后,她便在宫门外的马车上等候花程阜。拿过一幅刺绣,一针一线不禁让人越来越宁静。她倒不是喜欢做这种针线活儿,而是在刺绣时能让她的思绪专注于此。
惜竹泡了一杯清茶奉上,小姐的绣功当真是了不得,只怕宫里最好的绣娘也比不上。
“鸢儿。”花程阜上了马车,表情很是严肃。
“爹,你说是女儿的面子重要还是太子的面子重要?今日之事,若是太子先退了婚,爹的脸恐怕也挂不住,除非,爹已经投靠了太子,想为太子留个好名声。”她并未抬头看花程阜,先发制人的封住他想要责骂她的口。
明面上,她这个爹并没有站队,但暗地里却做了两手准备。他不仅扶持太子,更在暗中扶持了那个人。这些事情只有她知道,所以北棠月登基后,也并未知晓她的爹其实真正扶持的是另一个人。因为她的隐瞒,因为她的保密,花家得以光大门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