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赵晚棠拍了拍手,白芷急忙给她递过软帕擦手。“我左右算的,应该还有五六日才对呢啊?”
青黛啖笑不语,帮着川柏把桌子收拾干净了。
“白芷,我这一次的画稿还剩几幅?”
“娘娘,加上您今早刚画的两幅,正好50幅。”
赵晚棠一下子躺倒在身后的软榻上。
“我的天啊,那岂不是还有整整十幅没画,不行,画不完了,不干了。”
白芷、青黛、川柏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知道娘娘又开始了,每四个月交一次稿她都要这么闹一次,这么多年了,一点记性也没长。
“娘娘,奴婢五天前就开始提醒您了,是您一直说,‘还早’‘不慌’,不放在心上的。”白芷无奈的说道。
“我不管,反正我两天画不出十幅来,累死也画不出来,随便吧。”赵晚棠翻了个身,哪里还有半点之前稳重的、起身都要人搀扶的模样。
白芷叹了口气,和青黛对视一眼,走到娘娘身边,一人扶着她半边身子。
“一、二、起!”
两人一使劲儿,将赵晚棠扶坐了起来。
川柏非常麻利的将毛笔递了过去。
“娘娘,您与其在这里闹脾气,不如早早开始动笔,你忘了上一年,你两天赶出12幅的壮举了吗?区区十幅,对您来说还不是小意思。”
“你觉得小意思,那你来。”赵晚棠把笔往白芷面前一丢。
“娘娘!”白芷起的跺脚。
“娘娘,您想想,有那么多人,都等着看您的作品呢啊。”青黛温温柔柔一句话,正中要害。“您若是这一次不让奴婢帮您把稿子送出去,等下次再有机会,可就又是四个月以后了,你难道要四个月,都一点新东西不出吗?您的读者该有多可怜啊。”
白芷和川柏连连点头。
赵晚棠委屈的看了看青黛、又看了看白芷,终于服从的叹了口气。
其实她心里比谁都明白这一点,可就是,知道归知道,能不能做到又是另一回事儿嘛。
她恶狠狠的瞪着面前雪白的宣纸,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
“为我研磨吧。川柏,你去内务府要些大红蜡烛来,越粗越好,咱们又要开始挑灯夜战了。”
“是,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