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静静躺着，听着师傅倒腾药草声，不时师傅闲聊着，气氛好似一对父子一般。

不知何时开始，法海胸中不禁有些堵了起来，其实他不是师傅的真正徒弟。

师傅从怀中，拿出一个玉瓶，说道：“为师先前帮你缓解疼痛时候，大概了解你受到什么伤势。”

法海见师傅停下话语，不禁说道：“应该是火气入五脏吧，还有一些五脏移位的感觉，未伤及本源。”

灵佑禅师摇了摇头，打开玉瓶，一股凉气从中释放而出。

“这火气非比寻常，乃是地狱之火，阴邪无比，若是死人魂魄受之，将日夜遭火焰炼魂，痛不欲生至自杀为止。”

“那若是活人呢？”法海眉头一皱，追问道。

“活人受之！……额……为师也不知！”

法海听言，心口一跳，五脏作痛，血气上涌，差点一口喷出。

“那您老还说，这不是想吓我嘛！”

“哈哈哈，地狱之火乃是典籍记载，又未写活人受之如何，为师怎知，难道你还想为师这把老骨头去受一受这火？”

法海咳嗽几声，赶忙道：“弟子哪敢啊。”

“为师大概也猜得到个十之七，肉体若是受之，经脉萎缩，五脏衰竭，久之……夜夜痛彻心扉不得安眠，深入本源不得拔除，直至痛死！”

灵佑禅师打开玉瓶闻了闻，知无样，这才又笑道：“你也莫担心，无论何种火气乃至一切异物，寺内净潭灵液都可拔除。”

说着，灵佑禅师把玉瓶之物倒入药炉，单手往旁抽出一根火折子扔入炉底下。

“师傅，那您就别话说一半吓弟子，咳……净潭灵液不如多给弟子一瓶吧，万一哪天又碰到这等事儿。”法海呼出一口气笑道。

灵佑禅师却是嘴角抽了抽，斥道：“这净潭灵液是世间四大灵液，哪里这么多，这一瓶就是为师的唯一留着的了！下一瓶等十年后吧！”

“我们寺内不是有一大潭吗？”

“哼，一大潭又怎样，难道想全部拿出断了根不成？这净潭灵液十年才可满溢出十瓶，想多用那就是自掘坟墓。”

药炉下火焰熊熊燃烧，一股股白气徐徐升起。

灵佑禅师盘坐于蒲团上，不时施展佛法控制火候，或以佛法促使其中药草融合。

他一心二用，不疾不徐道：“若你执意想那灵液，也不无办法，这次功劳加上以往斩妖除魔功德，再加上为师说道说道应当可换来一瓶。”

灵佑禅师顿了顿，严肃问道：“你可愿？”

“弟子自然愿意。”法海哪里会不愿，主线任务九戒长老还遥遥无期，先把能搞到手拿到手再说。

灵佑禅师听言有些诧异，他只当这徒儿玩笑话而已，没想到居然真要那灵液。

他可是想着，他这宝贝徒儿再立个大功劳或大功德，就去慈寿院说道的，看以他的面子能否提前进九戒。

他回头看法海一脸认真表情，也知心意已决，只好道：“既然如此，那明日为师就去慈寿院为你说道！”

“劳烦师傅了！”法海喜意闪过，赶忙谢道。

…………

一夜过后，天色渐亮，一股香气从药炉中四溢而出。

灵佑禅师看着药炉不禁摇头叹道：“我们佛门炼药之术还是没有那牛鼻子老道那般好，这炉药力或许只得个十之五六罢了。”

法海因五脏作痛，这一晚也没能入睡。

“师傅，您也不差吧，若不是用着速炼之法，若是炼上个十天半月，恐怕也有个十之七药力，不比那牛鼻子老道差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