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王爷房间里面传出来的,真是奇怪,南王平常在的时候一声都没有,怎么走了,倒是不停地发出声音了?”
两个下人在那里议论着,然后又听到有人说:“会不会有人在里面?”
“现在南王府还有什么必要进来的吗?王爷都已经走了,而且太妃也不在这里。”
“进去看看吧!”
“行,进去看看。”两个下人往紧闭的门那边走去,正当他们要推门的时候。
“你们两个过来,门口有人来闹事,赶紧准备好武器。”
这两个人一听还得了,于是赶紧到前门去了。萧澈没有被发现。
但是谁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府门前闹事了?
萧澈看着这空空如也的萧忆南的卧房,确实没有什么好守的,估计珍贵的东西都已经搬走。
太妃也不住在这里了,去了避暑山庄,这南王爷无比的荒凉,对,就是荒凉二字。
萧澈离开了这里,并没有发现那地道的入口,因为萧忆南已经让人封死了,即使发现了,也得挖不短的时间。
但是不惊动人的挖,不太现实。
萧澈从侧门出去,然后走到正门,看到是宋沅沅在那里闹事,虽然带着面纱,但是萧澈认得她的身形。
宋沅沅想要进去,所以在这里闹着。但是从正面怎么可能?
所以宋沅沅失败了,正当她想翻墙进去时,萧澈阻止了她。
“师兄,你怎么在这里?”
“她不在里面,我已经找过了。”对宋沅沅说着,宋沅沅看着自家师兄那痛苦的模样,她愧疚不已。
“都怪我,这一切都怪我,为什么我就是想不起来当天发生的事情?”
“好了,沅沅,我们回去吧!”萧澈不会怪宋沅沅,宋沅沅已经做了最大的努力。
而且事情本来就是萧澈自己想不周全。
接下来,京城里面开始乱起来,隐到处煽风点火火,百姓是苦不堪言。
萧澈这边抓了很多人,隐的人,夜国的人,波莱国的人,天牢都关满了。
萧澈没日没夜地做事,整个人憔悴不堪。
容太后看到他这个样子,充满了心疼,几次让人交代他多加休息。
但是萧澈就不休息,不停地做事,可以让他忘记烦恼,不用想到那些与谢楚语有关的事情。
闲下来的时候,他又来到南王府。
再次进入,而这次他发现那个入口,那土是新掩埋的。
他让人偷偷进来挖,里面并没有完全掩埋,只是通到上面的这路封了而已。可以看到里面的床还有桌子。
以及一些药草残留,还有一些布料上有血。
萧澈想着,萧忆南不可能杀谢楚语的,那这血是来自于哪里了?
是不是谢楚语被萧忆南伤了,这下面残留的衣服是谢楚语的所穿的大小,而且墙壁上有些字。
萧澈拿着灯过去细细地看着,上面写着抱歉以及内疚的话。
他注意到床下面有一个荷包,是谢楚语的。
谢楚语曾经被关在这里不会有错,想到这里,他的心剧烈的疼痛起来。
谢楚语到底曾经遭受了什么,他把能带走的东西统统都带走。
带血的衣服,以及残存的药,以及一些带血的布条。
找到神医,神医一看惊得不得了。
“这?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你不要管本王从哪里得来?告诉我,这些代表什么?”
萧澈知道神医已经在答应,神医说:“如果我没有看错,这些药是用来止血,这些虫子曾经用来啃骨,这带血的布条为包扎伤口。”
“啃骨?说明白一点,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师弟擅长帮人改头换面,不是面具,而是真正改变容貌,利用虫子啃掉面部的一些骨头,擅长用刀改变眼睛的大小。这些东西证明,他曾经帮我改头换面过。”
萧澈明白了,他明白为什么一直都找不到谢楚语。
突然间,他想起那天在街上见过的女子,在谢府门前见过的女人。
“那声音能改变吗?”
“声音是最简单的,而且也是最能察觉出来的,一般改变声音,只需要一碗药,但是改变后的声音非常低沉沙哑的。”
是她,就是她。
萧澈想到这里,简直快想杀了他自己。
他眼睁睁地看着谢楚语被带走,那个女人是谢楚语,萧澈崩溃地坐在椅子上,半天说不出话来。
神医继续检查着那些药物,他越来越确定,这些是他们师父本事,他和他的师弟学得不一样,但是却认得出来。
此时萧忆南并不知道,萧澈已经知道了事情前后,不过知道也没有关系。他们已经来到边关,萧忆南投入了战斗当中。
谢楚语站在城墙上看着那些受伤的战士,战争的残酷她早已知晓,但是身临其境才真正感同身受,非常可怕。
她帮着治疗那些受伤的士兵,每天从早到晚,跟着随行的大夫,一起包扎,熬药。
这天,萧忆南受伤归来,谢楚语与大夫一起为他包扎。
萧忆南说:“你不借机杀了我吗?这可是个好机会。”
“我没有那样自私,在这个时候杀你。”谢楚语伸出双手从他身边两侧穿过,然后替他包扎着,就像两个人抱在一起一样。
“但你还是想离开,想着离开我是不是?”
“我不是你的谁,我会想尽办法离开你的。”只是她也不会回去萧澈的身边,她会找到地方度过余生。
她累了,太累了!
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她连报复的心都没有了。
她想过杀萧忆南的,可是杀萧忆南,那些百姓怎么办?
她不因为她一个人,而让百姓陷入危险当中。
“包好了,你把药喝了吧!”谢楚语去端来药。
萧忆南接过去,看着那乌漆麻黑的药,皱着眉头。
“放心,没毒的。”
“我不喜欢苦味。”萧忆南抬起头看着谢楚语,谢楚语说:“那你别喝。”
谢楚语走出去继续给其他士兵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