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人给他一个白眼:“对方是以逸待劳,虽然武力不济,依然能够有自保的能力。”
话音刚落,一声扯呼,剿匪军所有人往后撤退,盾兵从侧翼断后,以防止敌人放箭射杀。
林将军此时杀红眼,看着一旁欲言又止的牛大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对付这些弱鸡完全没有必要,所有下马,给老子冲上去,杀光他们!”
“全体下马,骑射编入长弓队,重骑编入盾卫队,弓箭手置前,盾卫护住两翼。哨骑牵马而行,过了此地之后沿途布哨,保持大道通畅。”林将军身先士卒,全身血迹斑斑,贼兵见他刚勇无敌,皆士气大振!
“杀啊!”
牛大虽然对剿匪军刚才对战的人数有略微的疑问,且对方从战场撤离毫不脱离带水的果断,都显示着非比寻常的味道。此时听见林将军冲锋的命令传来,来不及细想,率领着部队紧紧咬住疯狂逃跑的文家军。
林将军随即跟上,在旁问道:“为何他们兵力如此分散?”
牛大还在沉浸在刚才的问题之中,便随意答道:“估计被我军冲得七零八落,各自逃窜去了。”
黑衣人身材魁梧,浓眉大耳,宽松的墨色服装让他看起来微微有点发胖。
“我受够了,他们是属狗子的,这么追下去,何时才是个尽头?”黑衣人早已不耐烦,打仗不是逃跑,讲究的双方的正面较量,为什么老是跑呢!
青衣人嘲讽他,眼眼光芒迸发:“我若是所料不错,待会才是真正的决战场面,如果形式不妙,千万不要逞能!”
冯小宝看着送鸡拗大道的一百多匹马,剿匪军正在周围用泥土填充马坑,心生感慨,知道林将军正一步步落入他的陷阱之中。
陈子昂笑道:“马确实跑的挺快,我们来来回回兜了一个时辰,为了给秦羽他们挖坑争取时间,差点没被追上!”
冯小宝看着他一脸得意的样子忍不住道:“明明是你太重了,马儿驼不动,却怪罪畜牲。”
“你……”
冯小宝忍俊不禁,随手丢给陈子昂一把长剑:“总把头,待会自己小心,马坑已经填好了,我们该出发了!”
陈子昂大喝道:“全部上马,让咱们也感受一下马儿的威力,所有人保持高速,我们的任务是骚扰而不是冲击!
“是!”
林将军此时略微感到体力透支,一路上对方的逃跑速度越来越快,淄重物品不断丢弃,干粮,水壶,钱袋,箭筒随处可见!
牛大呵斥着士兵维持秩序,一边向他汇报:“将军,对面现在已经没有反抗的心思,粮食武器皆被丢弃,他们轻装简行,我们恐怕难以追上!”
林将军的眼睛充斥着仇恨,仿佛生下来就是为了杀戮,宽大的轮廓让胡子看起来稀疏,生硬皮肤上毛孔肉眼可见。
“让大队原地休息,对面已经开始溃败,撑不了多久了,武安那边怎么样?”林将军问道。
“早在集市我已经派出哨骑联络,估计现在已经调兵遣将,配合我们的行动!”
“很好,看来大唐的气数已尽。”林将军说完看着后面的马蹄声传来,心生警觉。
“报!”哨骑疾驰。
林将军声如洪钟:“何事如此惊慌!”
“禀将军,后面约百骑杀到,似乎……”
“似乎什么?”
“似乎是我们停放在送鸡拗大道的战马。”哨兵说完,等待林将军命令下达。
林将军破口大骂道:“直娘贼,安敢如此欺我,可恶!结阵,老子要教他们做人。”
一百余骑分两路纵队呼哧而来,骑兵作战讲究快准狠,将敌人切割战场,然后逐渐吞噬,显然面对林将军的圆形方阵,也无法直接冲击。
“嗖!嗖!嗖!”马背上的剿匪士兵纷纷祭出马弓盲射,等敌人骑射弓箭蓄好力时,早已远去无踪。
牛大此时也略感棘手,幸好还有二十多哨骑可以传达消息,侦查地形,而且全是精锐骑兵,就连刚才的百余骑也不敢随意招惹他们,每个哨骑都是百里挑一,无论是马术弓刀皆无可挑剔。
若此时撤军已经来不及,反而会落到被动挨打的局面,唯有把他们驱赶出送鸡拗,到了武安的地盘,才是最佳的策略。
牛大建议到:“将军,前面坝口过去,就到武安的地盘了,想来他此时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就等我们将剿匪军驱赶至为他们准备的屠宰场!”
“没错!传令下去,我们也丢掉一切淄重,轻装上阵,胜利就在前方!”林将军纵马率领着大队人马奔杀而去。
他们的目的很简单,直接驱赶剿匪军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