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监督她表露任何神情,甚至言行。
就像一条狠戾的毒蛇,盯着它的猎物,稍有一点动静或不寻常之处,就张口咬下去,然后捆住猎物的脖颈,直至猎物窒息、毒发身亡。
“我……”沐昭抬起头看着那个老头,张了张嘴,说道:“我叫沐昭!”
她很不想去那老头那里,也许在那也同样备受屈辱。
但再如何,也感觉比老母猪这好太多了,毕竟这稻草羊圈,不是人能过的,还要遭受老母猪的辱骂,忍受耻辱和不堪。
她已别无选择。
只希望老头能带她离开这个泥淖不堪的地方。
不知为何,老头看着沐昭半晌,突然一笑,道了一声,“好!”
闻言,老母猪急忙开口,“看上了就抬回去吧!”
就怕他不要人!
“也好,人还满意,抬着走了!”
老母猪一听,心里乐得开花,连忙笑盈盈道:“好,您慢点走!”
这会便进来两个壮汉,将沐昭抬着离开,离开这个破烂的茅草屋,离开那个羊圈,离开这个受尽委屈,受尽痛苦的地方。
然后……再去到另外一个受委屈的地方去!
这具沐昭的身躯要走的路就是这样,不平坦,不宽广,曲折又狭窄,还满是泥淖。
一路,她没有任何话说。
也许是无话可说。
所以,也没因为恨意道出怒骂老母猪的话,那些多余想说的,她全都当作杂乱的渣,堵在喉咙处,然后再狠狠地咽下去。
她就这样保持沉默,看着路越走越远,直到再也看不到身后熟悉的,她满是不堪回首的地方,还有那令人厌恶、时常打骂她的老母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