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厉南风极其重视，就他们这个效率，厉南风百分百会发火。

“厉总那边，我会主动认罚的，你们继续查，我就不信什么发现都没有。”

程铭不觉得他们的调查计划有问题，现在一无所获的局面，正是说明暗中有人操纵着一切。

八点钟，厉南风早早到了公司。

接到他的电话，程铭立刻跑去他的办公室，看到厉南风冷冽的面孔，他的几分困意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交代你做的事，有结果了吗？”

昨晚他几乎没怎么睡觉，天刚亮就起了床，而小家伙也破天荒起了早，陪他一起吃早餐。

“爹地，你最近和妈咪的感情有没有变好？你们什么时候能和好啊？”在小家伙看来，顾芷能同意住进别墅，还和厉南风同桌吃饭，这都是她喜欢厉南风的表现。

他想，距离他们一家三口回到以前的生活，应该不远了。

厉南风何尝看不出他内心的期待，可眼下他和顾芷的发展实在不容乐观，他实在不忍心说出真相伤小家伙的心。

昨晚在元清欢家里，顾芷说她还要和小家伙说清楚，照她的性格，确实做得出来。

而唯一阻止她的办法，就是找到慕祁风被陷害的证据。

“厉总，我们很认真在查了，但好像没有多少有用的信息，伟荣的老板坚称是您私下和他做的交易，然后又翻来不认人。”

程铭如实汇报，厉南风听完眼神愈冷。

“我们会尽快查明的，请您再给我们点时间。”程铭预感厉南风要大发雷霆，他也做好了被训斥的心理准备。

但厉南风却没有发脾气，只是平静地说，“把我今天的工作行程推掉，我和你们一起查。”

程铭闻言错愕了几秒，迟疑地应道，“好，我这就去安排。”

…

顾芷昨晚没醉，但回来后胃不舒服，吐了好几次，折腾了一晚，搞得整个人看起来很憔悴，脸色惨白。

“早知道我就不多嘴了，喝酒对身体不好，我都和你说过多少次了。”

元清欢把家里阿姨煮好的粥端到了房间，亲自监督着顾芷喝完。

“你那不叫多嘴，这种事你就该告诉我的，否则我被蒙在鼓里，像个傻子。”顾芷自嘲道。

“但我觉得，道听途说的东西，不见得就是真的，你真的不要再重新求证吗？”

顾芷摇了摇头，“没那个必要了，事实摆在眼前，为什么不去相信呢。”

元清欢不知为何，有种自己做了错事的感觉。

在她没说那些之前，顾芷和厉南风确实相处和谐融洽，比起顾芷刚回国那会儿，她的状态也好了许多，可现在她又变得丧丧的。

“我今天中午要出去一趟，叫阿姨不用给我做饭了。”

“去哪里？”

“见小靳，关于我和厉南风的事情，我不能对他隐瞒，可能在他心里，我和厉南风还会和好，我怕他期待太多，最后承受不住失望的情绪。”

…

元清欢感觉到了顾芷的果断，她犹豫着劝说，“小靳不过才八岁的孩子，知道这么多，会不会不合适？”

“他比同龄的孩子要成熟，即便他还理解不了大人的感情，但我依然认为他有知道真相的权利。”

“那，好吧，”顾芷决定的事，说再多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