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回头望去,开口的是一名三十岁左右的青衫男子,相貌俊朗,气度儒雅,他带着几人走入包间,笑嘻嘻地左右拱手道:“陈公子,赵管事,大家都是男人,喝醉酒吵几句很正常,犯不着要打要杀的,大伙都是在这南阳地面混饭吃,不要伤了和气,要不这样,双方各退一步,给我一个面子,也给信哥一个面子,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如何?”
这人是青雀酒舫的管事欧阳湛,青雀酒舫一直是由他负责,相当于总经理,而他口中的信哥,正是青雀酒舫的幕后老板,南阳城的欢场皇帝李信。
“欧阳先生既然出面,那好,我让一步。”赵成杰率先表态,巫仲德听他这么一说,也跟着坐了回去。
而另一边,陈青松却是沉着脸一言不发,他今天狠话都放出来了,若是轻易和解,脸上哪能挂得住?略作沉吟,陈青松咬了咬牙,对欧阳湛说道:“原本来说,李老板的面子我肯定会给,但我昨天就跟妙儿姑娘约好了,赵成杰却扣着她不放,欧阳先生,你说,这事该怎么算?”
欧阳湛倒是并不认识妙儿,姑娘们都是玉姐在管,犯不着他来操心,眼神扫视一圈,很快找到了站在一旁的妙儿,看那副战战兢兢的样子,肯定是没胆站出来的,现在陈青松下不来台,妙儿不愿对质,场面看似棘手,欧阳湛却一点都不慌,客人为某位姑娘争风吃醋,大打出手的事情他见得多了,自然有相应的处理方式。
眼神再度扫过包间内的所有人,并在费烈身上稍微顿了一下,再回身时,欧阳湛又是笑容满面:“陈公子,赵管事,听说最近这段时间,聚英武馆和兴丰商行都在大力寻找潜力新人,为七天后的选秀大会做准备,我看不如这样,二位各派一名新人出来比一场,谁赢了,妙儿姑娘今晚就陪谁,咱们都是江湖中人,这种事情,最好是用江湖手段解决,二位觉得呢?”
陈青松听得双目一亮,兴丰商行只是钱多而已,要说新人的强横程度,不论是质量上还是数量上,都不可能跟聚英武馆相比,毕竟一个是钱袋子,一个是利刃,他转头看向赵成杰,却见这家伙正一副踟蹰不定的样子,底气不由更足,当下便点头道:“这办法不错,我同意了。”
他自然也看出来了,费烈和孟广并非普通新人,尤其是费烈,修为高达蓄气后期,在来之前,陈青松就听人说了,赵成杰今天在出手阔绰,愿为每一位陪酒的姑娘出二百两缠头和二百两赏钱,想来就是为了宴请这两位新人。
但即便如此,陈青松也丝毫不慌,蓄气后期的新人,他们聚英武馆又不是没有,其中最厉害的那位,近来更是战绩显赫,声名鹊起,就连他父亲都评价说,假日时日,当为年青一代中的翘楚,有如此人物作为后手,他又怎会惧怕区区赵成杰!
想到这里,他更是满脸挑衅的朝赵成杰望去,同时嘴里还补充道:“不过,这次是我跟赵管事之间的矛盾,与妙儿姑娘干系不大,即便是要比,也不能拿妙儿姑娘作为彩头,我看不如这样吧,谁输了,就自愿与妙儿姑娘断掉来往,另外再加上一千两白银作为赌注,赵管事,可别说你不敢来赌?”
赵成杰确实有些犹豫,但他并不是怕打不过,而是担心费烈不愿出手,他现在比任何人都更加看好费烈的潜力,同时也明白,像费烈这样的天赋超群的新人,将其做朋友看待是最好的,绝不能当成打手使唤。
转过头,赵成杰正要征询费烈的意见,后者已是轻松笑道:“一千两的彩头,未必太过小家子气了,我们这边愿意出三千两作为彩头,陈公子,敢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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