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者伴随孤独而生,弱者却在黑暗中,敲着醒钟。”
末日是孤独的,张知白却没什么兴趣与几人接触。
4月1日晨,愚人节,末日第三天。
“喳喳喳”
一只老鹰大小的喜鹊从窗前掠过,投下一道黑影。
将张知白吵醒,春光大好,他遮了遮眼睛。
“啊,小喜鹊,好兆头啊,鹊登高枝,借你吉言啦。”
他舒服地伸了个懒腰起身洗漱。
路过窗边恶趣味地拿起望远镜看了看对面健身房,没甚动静。
小九儿懒洋洋地抬了下爪子象征性地打了个招呼,翻了个身四仰八叉地继续酣睡。
张知白去厨房往烤箱里放了几大块牛排,给自己沏了一壶小青柑。
今天世界都安静了下来,事态终于平息了一些。倒霉的都死完了,剩下的人都深深地躲着,丧尸也渐渐消去狂躁,平静的在街上游荡。燃烧的汽车,树木变成了灰烬一堆。
人类文明突然停摆。
外面的大部分尸骸也在两天之内就快要腐烂殆尽,只留一堆白骨,简直是不可思议,张知白大胆猜测也许因为几乎地上所有的都是普通人的尸体,扛不住异变之后的微生物分解。
空气格外清新,现在的净化能力似乎格外强,恶臭已经渐不可闻。
张知白惬意地闻着茶香,望着窗外碧空万里,云卷云舒,享受着此刻内心的平静。身后的烤箱里牛排“滋滋”地滴着油,肉香飘了出来。
也没有了往日生活的压力,恬淡舒适,水深火热的末日让他活成了另一种画风。
唯有心中对失联的父母隐隐的担忧,不过他也明白现在无能为力,好在他们身在首都,想来那里应该是全国最安全的地方。
吃过早饭,他又吸取了一番电力。
黎明时分他用掉了最后一颗珠子,现在身体细胞还处在CD中,综合实力也将将达到了9次放电。
而“吸”电的CD稍短,只需要三个多小时就够了。
很快修行完成。
张知白收拾装备,整装待发,今天要踏出安全区,面对小区里的尸群,马虎大意不得。
将全套黑幽灵仔细穿好,扎系严密,手枪揣进口袋,一支钢鞭背在背上,又用背包装了点应急物品和食物。
张知白拎着陌刀“十方”出了门。
…
我姓赵,生在冬天,出生的时候芦花般的雪花漫天飘落,巍巍峨峨。
所以我叫——赵芦花。
当然这名字没几人知道,老子在社会上还有一个响当当的匪号,二猴儿。
从外地落跑到这,刚投到六哥手下,这次便跟着出来堵一个叫张知白的小狗。
哪知道,崴泥了。
那陈六自从得到那把枪之后眼神邪的很,看得出来。
前脚刚逼人家老公作饵,后脚就把那婆娘折磨得不成人形。
所以当他指派自己出来搜寻食物的时候,都没敢反驳就和王老狗一起冒死跑出来。在树丛后刚爬出没多远就被一个女的和一老头接引进来。
乖乖,那娘们可真正。
就是下手忒黑。昨天她不知祖坟冒了什么青烟,在门口捡到一口袋食物。
王老狗那个二逼非要动手抢人家的。难道看不出来那娘们儿和那老汉都是个热心肠,绝对能分他们一口。
这下好了,连累老子跟着饿了一宿肚子,还挨了顿狠揍。
二猴儿靠在二楼楼梯扶手上,忧郁地摸着额头上的筋包。
这个大傻逼。
正想着,这主儿鬼鬼祟祟地拽着刘老汉从三楼下来,看见他赶忙拉了他一把。
“嘛呢你?”
“猴哥,你说,今儿是不是合该这老头去门口看看了?昨天那娘们在那儿捡到那一兜子吃的一口都没给爷爷们分,还把我们给打了!”
刘老汉唯唯诺诺地分辩:“哥儿,那姑娘不是故意的,你们大人大量,大人大量,这外边可去不得,都是鬼啊。”
王老狗骂骂咧咧地推搡着老头。
“别以为现在就没王法了你们,不给爷爷一个说法,我告死你们!赶紧给我走!”
二猴儿一言不发地跟在后面。
走到一楼王老狗趴在茶色的玻璃门上,往外瞅了瞅。
门外三五一伙的丧尸,最近的就在十米外晃悠。
刘老汉已经吓得不敢出声,抖如筛糠,哭丧着脸,双手合十哀求。
王老狗嗤笑一声,悄悄把门推开个缝,拎着老头衣领就硬推了出去。回手就锁死了上下门栓。
刘老汉看看近在咫尺的丧尸,简直要吓破了胆,把声音压到最低不断哀求。
“小哥别闹了,快让我进去啊,我给你们跪下了,求求你们了!”
“喂!你干嘛?不要做没意义的事!”二猴儿皱着眉头看着趴在玻璃门上的老头。
这时从三楼传来一声娇喝:“喂,你们拉着大叔要去干嘛?!”
王老狗浑不在意“噼里啪啦”跑下来的脚步声,对他嬉笑道:“这老登多该死啊猴哥,咱俩不是说好,要找机会把这小妞绑了,给六哥带回去,绝对是一大功,到时候咱哥俩就不用再出来拼命啦!昨天要不是这老登替挡了一下,老子绝对得手了。”
门外的刘老汉蹑足屏息,还是终于被近处的丧尸发现了,兴奋的大吼靠了过来。
刘常发拍着门绝望大喊:“快开门啊!开门啊!他们来啦!姑娘快来救命啊!”
冲到眼前的丧尸令他等不及李雾瞳的救助,只能绝望的向远处跑走。
说话间拎着杠铃杆的李雾瞳已经怒气冲冲地跑了下来,看见外面的骚乱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