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庭远瞧着那镂空的银铃,到底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葛琼却心里不虞,但念及早前的事儿来,还是将那不虞压了下去,安慰自个儿,她家相公只是好心肠罢了。
“娘子莫怕。”司庭远安抚着朱珠,接着拿起她的手,用簪子将她的指尖挑破,滴了指尖血进那银铃。
滴完指尖血,司庭远想都不想,就将朱珠的手指放进自个儿的口中,将那余血吮吸了去。
朱珠被司庭远的举动弄得面红耳赤,她万万没有想到,司庭远会如此大胆,在众人面前毫不避讳。
周围的人也被司庭远的举动惊到,不过却是各有各的想法。
丁嬷嬷等人在初初的惊讶过后,便是欣慰以及喜闻乐见,白芷和司昊宸更是捂着嘴吃吃地笑了起来。而葛琼则是心生嫉妒,方才她指尖破了,也没见冷墨如此这般对待她,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再看冷墨,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可他的内心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终究……终究他是比不上司庭远的!
被这么多人瞧着,朱珠如坐针毡,忙去推司庭远,声如蚊蝇般地嗔道,“相公……”
司庭远这才放开了朱珠的手指,继而细心地给她擦拭了一番,再包扎了起来。
冷墨闭了闭眼,不再去瞧朱珠和司庭远,转而问着葛琼,“接下来如何?”
葛琼道,“将这银铃毁去,那昏睡之症便能解了。”
“如此简单?”白芷忍不住质疑。
葛琼懊恼,“若是不信就算了,反正又不是我有昏睡之症。”
“若是我家娘子有任何的闪失,你也别活了。”此时,司庭远淡淡地道。
葛琼冷哼,“你就放心好吧,我不会让你有这机会,毕竟……”说到这,葛琼转了个态度,眉目含情地去瞧冷墨,“我还要与我家相公白头偕老呢,是吧,相公?”
冷墨抿唇,心不甘情不愿地“嗯”了一声。
葛琼顿时心花怒放,将方才冷墨的不体贴瞬间就抛在了脑后。
“如此,有劳冷公子了。”朱珠笑道。
冷墨会意,将托着银铃的手掌握紧,须臾之间就用内力将其碾碎,那混了鲜红血液的粉末从冷墨的指间流下,掉到了地上,与尘土混在了一起。
“噗……”
“噗……”
屋子里响起两声声响,是朱珠和葛琼同时吐了血。
不过,朱珠吐的是鲜红的血液,而葛琼吐的却是黑色的血液!
“娘子,你没事吧?”
“司夫人,你没事吧?”
异口同声地询问声响起,是司庭远和冷墨,他们都关切地瞧着朱珠。
朱珠摇了摇头,任由司庭远给她擦拭着唇角的鲜血。
见冷墨只去关心朱珠,而忽视自个儿,葛琼一边用衣袖擦着血迹,一边愤恨地喊道,“相公,你太过分了!”
冷墨这才发觉自个儿的不妥之处,淡淡地问葛琼,“你没事吧?”
“死不了!”葛琼没有好气地道。
“你们瞧,那是什么?!”突然,白芷指着地上的一团东西,捂嘴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