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推他一下？”

“这个……我，其实”高扬开始暴躁起来，他不安的抓着自己的头发，多次想要站起来，最终又坐回去。

“说！”

刘志厉声吼了他一声，高扬被吓的差点从椅子上翻下来。

“昨天傍晚，他来找我，说是有生意要和我做。我好奇，就去了他约我见面的大喇叭灯下面的石头边。他给我说，他手里有我犯罪的证据，我不给他五十万，他就把证据给你们，他还说你们已经开始怀疑我，目前正在展开调查，都查到我小老婆哪儿去了。”

高扬停了一会儿，“警官？我可不可以抽根烟？”

刘志不耐烦的点点头，一个民警把点好的烟放到他嘴里。

“继续。”

“我从没做任何违法乱纪的事情，清清白白的，当然不会接受他的威胁。我根本没把他的话放心上，他却上来扯我衣服，我火气上来了，就用力推了他一把，谁知道他后脑勺撞到了石头上晕了过去。”

刘志抬手，另一名警察立刻会意，按照高扬的描述去大喇叭灯下面的石头上找血迹。

不一会儿，民警回来了，他附身在刘志的耳边：“刘警官，确实有一块血迹。”

这时高扬的烟已经抽完了，他的情绪也稳定了很多。

“然后你为了报复阿辉拔掉了他的喉咙和舌头，还把他丢到粪坑里？”

“冤枉啊警官，这事儿可不是我做的！昨天我把阿辉推倒后，就跑回来了。”

“有人作证啊？”

“这……警官我一个人住，这怎么……”高扬以为自己已经说服了刘志，可是当刘志再提问的时候，他又答不上来。

“显然你在撒谎。”

“我没有啊警官，我真的没有！”

刘志拿起方才放在桌子上的手机，那是高扬的，很智能，但是早就被解锁了。

“你可能以为自己已经删除了所有重要信息，可是你别忘记了，我们的技术员可以恢复被粉碎的信息。到底是坦白从宽还是抗拒从严，你自己好好把握。”

刘志放下手机，接着说道：“如果我没猜错，失踪的人也是你杀的吧？你从贴吧上知道了失踪案的存在，想借着那些奇异诡谲的传闻，为自己杀人毁尸做掩护。”

高扬忽然变得极为冷静，他痴痴笑了两声，“原来警察报案都是靠想象而不是证据的？”

“证据？搅拌机里的DNA就是证据！虽然已经很难找到存留的血肉，可是经过我们技术员的不懈努力，我们终于从搅拌机上刮下来的水泥中检测到了失踪工人之一李四的DNA，就这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即使检测到了也无法说明凶手就是我。这个工地光搅拌机就有十来台，分别由不同的人管理，有一台有问题又不能说明是我做的。”

刘志双眼泛着凶光，他一拍桌子站起来：“死鸭子嘴硬！”

张卫见场面即将失控，立刻上前按住高扬的椅子，双眼直直的盯着他说道：

“你或许以为自己做天衣无缝，可是如果我们能够找到宿舍失踪的那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