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个案子,作为受害者的本太子,却难辞其咎了?”
“一切都要等到真相浮出水面才可定夺。还请殿下耐心等候。”刘楚烟向太子伸出了手,“请殿下将犯人张错交给我。”
“敢这么跟本太子要东西的,全天下也就只有你一个刘楚烟了吧。”太子看了看身后的张错,又看了看刘楚烟,道,“你既不是锦衣卫的人,也不是领命调查这件事的人,不过是国子监里的一个儒生,本太子怎么能将人犯交给你?”
“如果我不来的话,人犯可能就死在这荒郊野外了。殿下孤身一人带着人犯以这样的方式行走在这人迹罕至之至,很难让人觉得殿下与这人犯之间没有什么关系。”刘楚烟再一次向齐醒唐伸出了手,“有些话,许如悲不敢说,可我一个国子监里的儒生却敢实说,殿下,你现在也是被怀疑的人,如果想尽早不被怀疑,还是赶快把张错交给我吧。我与殿下无冤无仇,若殿下本就冤枉,我也不会故意陷害殿下的,还请殿下放心。殿下,快把张错交给我吧。”刘楚烟直视着齐醒唐的眼睛。
齐醒唐也盯着刘楚烟,一言不发。
百米之外的高处,杜洛鸢站在那里,草丛树木隐蔽着她,正在语言博弈的二人全然没有意识到她举起了手中的弓,正对着张错,毫不犹豫地射了出去。
“咻——!”
箭簇正中张错胸口,张错应声倒下。
从刚才到现在一直表现镇定的刘楚烟看着张错倒在地上,睁大了眼睛,看了一眼太子,太子仍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刘楚烟迅速跳下马,蹲下身子去摸张错的脖子,发现张错已经死了。
太子顺着箭来的方向看去,看见穿着一身黑的杜洛鸢一个轻功离开,嘴角露出了一抹不易被察觉到的笑容。
刘楚烟站起身来,恨恨地看着齐醒唐,齐醒唐耸了耸肩,道:“斯人已无,谁也别争了。”
说完,齐醒唐调转马头,朝京都城骑行。刘楚烟实在气不过,冲着齐醒唐的背影大喊:“恭喜太子得偿所愿啊!!!”
齐醒唐微微一笑,只顾着骑马向前,没再搭理刘楚烟。此事暂不提。
再说那封年,一直等到雨停才回到国子监,天气也真是怪,刚下过雨,立马就是大晴天,艳阳高照那种。祭酒大怒,让封年在讲文院外罚站。
杜洛鸢因为缺课,也被叫去罚站。封年看见杜洛鸢过来罚站了,眼神中充满了惊讶:“这位同窗,今天你不是和另一位同窗一起撑着伞回来了吗?没理由被罚站啊。”
杜洛鸢心不在焉,满脑子想的都是: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你,站在我的对立面的那个人,怎么会是你?苍天就是这样玩弄人的吗?
“同窗?”见杜洛鸢不回答,封年又问道,“你有听到我在说话吗?”
杜洛鸢看了一眼封年,生气地说:“你,离我远一点!不许和我说话!”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