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街嘈杂,百姓来往,又有一辆车马驰行而过,车旁一位少年策马并行,一车一马皆行色匆匆。
路人侧目,果然见那马车又停在燕云客栈门前,不禁唏嘘。
燕云客栈今年生意真好哩……
马车刚一停稳,从马车内便掀开车帘,葡萄钻出来。
继而便麻利地卸了脚蹬,随后从里面又出来一人,脚踏蹬板轻巧落地。
乃是一袭锦衫少年,面如冠玉俊逸好看,脸色却颇为苍白。
驾车的清俊男子见了他,似有些惊讶,却没说什么。
一旁骑马的少年也快速翻身下马,几人目光皆在门前不远处的马车行列顿了顿。
只看了几眼,便进了客栈。
……
“爷!”左手一抬眼就见几人上了楼来,为首的正是自家主子,当下眼睛一亮。
“你们怎么这样慢!”
右手跟在其后,表情微凝:“半道突有传信,耽搁了些许行程。”
展夜抬眸看向左手身后的房门,眸光深深,夹着复杂情绪,似透过木门能看见其内情形一般。
左手一见,连忙答道:“韩姑娘就在里面。”说完犹豫了一下,又开口:
“属下瞧着…是极不好说话的样子”
左手浑身抖了抖,暗自打了个寒颤。
韩姑娘之行径,实叫他领教了古语有言,小人与女子唯难养也。
展夜听罢心中一凉,难言的情绪翻涌,眸光渐而微黯。
一旁的上官荣看他如此神情,起初还是双目微瞠,满眼震惊。继而便眼角狂跳,唇角时弯时勾,憋的极其难受,幸灾乐祸。
想他展夜也有这么一天。上官荣如此恶劣的想。
她日前一腔报恩之心,可没少拿热脸贴这厮冷屁股。好心当成驴肝肺这种事,展夜这人可没少干,她心中一直憋着郁结,眼下见他吃瘪顿感疏解,神清气爽。
上官荣的快乐可不仅于此,更不满足于此。
这不,在他踌躇难过之时,责令这厮回房休戚喝药,看着他凄惨至极的背影,又觉得顺眼舒心了许多。
继而她想也没想就推门进了韩玥清的屋子。
这丫头可是她快乐的源泉之处。
一进门便见小姑娘泪眼汪汪的抬头看过来,她顿时微讶然。
“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