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1:35。
空气清凉如水。
田雨回到家小腿酸胀,老妈已然深睡,她沐浴完,涂抹了点身体乳,一边回忆这金正宇是如何知道自己酒吧的任务?
她正准备穿睡衣。
一只大手捂住她嘴,另一只手扣住她肚子,一个回旋转身,一个男人和她抱住滚到地上。
她正欲叫喊,忽然发现这男人气虚微弱,唇部干咂泛白,受了重伤。
他闭着眼咬牙倒在地上微弱地喘息,“不许叫,不然杀了你……”
田雨美好皎洁的酮体立他面前好几秒钟,她迅速拖过来衣服穿上。
见他不构成威胁,又想到母亲已经睡熟,便强忍住内心的羞涩和恐惧,将他搀扶到自己屋内,铺上一张未洗的床单,怕他血迹晕染到床褥。
他额头渗出血,漫过眼睛。胸口下3寸一个规整的小孔,汩汩冒出血浆,田雨惊恐地后退,迟步不前。
是枪伤!
“借,借你这躲一下。”
男人说话时仍未睁眼,兴许太疼。
田雨吓得不敢动。
“你是怎么到我家的?我可要报警了。”
“随你。”声音气若游丝。
田雨望向窗外,晚风掀起碎花帘,几棵法国梧桐在院里沙沙作响。这是老式红砖房底楼,没有设护栏,院里守门大爷兴许睡着了。
田雨似乎明白了什么。
那么。
救他还是不救?
还是先救再交给警方?
田雨果断地选择了后者。这男人年龄看上去和自己一般大,且直觉告诉自己他不算太坏。
田雨记得,大学里第一天学习护理,认识南丁格尔的时候,便意识到这个行业的特殊性。区别于大多数人将护士仅作为一门职业和技术,田雨的领悟深晦得多。
她希望像南丁格尔一样,恪守治病愈人的信念。
男人试图爬起来。
“你别动!你现在什么都不许做,只需听我的,我是医院护士。”田雨下令。
男人微微睁开眼睛,“谢谢。”
“不许说话。”
田雨屋内四处翻找之前学医时自备的医药箱,打开取出纱布卷,镊子,消炎药水,止痛药和血凝酶(止血),并没有麻醉药。
“听着,接下去会很疼,很疼,你要加油。”田雨拿出折叠好的毛巾塞他嘴里。
她突然埋下头叹了口气自言自语,“我妈在睡觉,你待会一叫她肯定会发现的,哎!”
田雨褪去他的外衣,用镊子一点一点取出子弹,因为紧紧陷入皮肉深处,取出大概要几分钟。
男人死死咬住毛巾,头上渗密出细细的汗珠,居然自始至终未曾叫出一声。
这男人连取子弹都能忍!
几分钟下来,田雨长长地舒了口气,瘫坐在地上,悬空操作的手臂已失去全部气力。
但她不能休息,她马上为他敷上消炎药水和血凝酶,剪开纱布围着男人胸围层层包裹。
全程操作了二十多分钟,终于搞定。
她端来水盆,棉毛巾沾了热水为男人拭去脸部凝固的血迹。
一点一点擦干净他的脸。
田雨震惊了。
这是一张迄今为止他所看到的最强的颜值。
象牙白肤色,有些像年轻时的李奥纳多·迪卡普里奥,但明显长势更胜。
田雨倒吸了口气——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说的就是这人吧!
“你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