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秋也不管那么许多了,放下托盘直接解了南宫毅的衬衣扣子。她得第一时间把客人的伤降到最轻,否则她那两年的合同工资都不够赔这一次。
“能把你的袖扣解开吗?把你衬衣脱了到洗手间冲水吧,看你那胸口都红成那样感觉马上就要起泡了,求你了。”
“把你主管叫过来,现在、马上。”
“他们都开年会去了,这会儿叫不到。我先去端盆冷水来给你降降温……”
这人到底是烫还是不烫?眼看着左胸一片都要起泡了却怎么也不去冲水降温,一直只想见主管,要说不烫连余小秋自己都不相信。
莫不是,他就是专门使苦肉计要来讹一笔的?
可是,自己好像都不具备那种被讹的资格呀!
余小秋怀疑的摊开双手打量打量了自己。
上班这半年来,余小秋见过的怪人也不少,可怪得对自己都那么狠的人这也是头一个。
看来,要倒霉了。
都是那只该死的公鸡!
哦不对,都是那只死了半天的公鸡!
要不是那只死公鸡挡了半天的道,现在的余小秋说不定正和哪个王子漫步在舞池中央,从而开启她美好人生的爱情之旅呢!
可是现在,灾难已经临头,生死未卜。
“先生,这是干净的口布刚打湿的,我先把它敷在你胸口上降降温吧,不然到时候会留下很大一块疤的。我去叫我们值班的大堂副理过来处理这事,你看行吗?”
“去吧。”
余小秋真想直接去3号大礼堂把自己的主管找回来,无论如何李主管都更会向着自己一些。
眼前这位可爱的许副理都不知道做了什么梦,一副花痴般的睡容全然没有怜悯到眼前这个大难临头的弱女子。
余小秋推了三次才把许副理推醒。
“小秋?不会是偷偷煮了咖啡要给我喝吧?我可是马上就要结婚的人了,不要对我太好。再说,你是你们李主管的菜,我可不敢得罪他。”
“许副理,咖啡厅那里有位客人要找你……”
余小秋轻悄悄的指了指咖啡厅的方向,头也不敢转过去。直觉告诉她有双眼睛一直盯在她的脑门上。
“有客人,什么时候进来的?还要找我?”
“嗯,他说找你就可以……”
余小秋说出这半句话的时候,许副理已经毕恭毕敬的站在了南宫毅的面前了。
“毅少,小秋是财务部收银员,平日里工作是相当出色的,就是很少端托盘,今天她只是顶岗的,她绝对不是故意要冒犯您的,您就愿谅她吧。”
“许副理,我说被服务员端的咖啡烫到了,你是不是应该先关心我的伤情?人事部平时就是这样培训你们这些管理人员的?有事情第一时间先帮员工开脱?”
“对不起,对不起毅少,是我失误了,您现在需要马上去医院吧?看样子您也不好自己开车,我马上安排车辆。”
“年会有说几点结束吗?”
“安排的是5点结束,还有半个小时。”
“那好,一会儿通知所有部门经理到咖啡厅来,我在这里等。”
“不去医院啊?再说,您这样不好吧,让他们看到您现在的样子也有损毅少的威望。我去给您找身衣服先换下来吧。”
“小秋,这是毅少——南宫毅,咱们大头家的大公子,你快去三楼取套180的备用西装下来,就取衬衣是深绿色的那套,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