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番话并没有打好腹稿，以至于宫翎说得有些混乱。不过不重要，他相信皇后能明白他的意思。

“那天晚上，是我用了强，但我本来没想那样的。我知道皇后医术高明，我中的药你肯定能轻易解了。所以我来找你，其实是想要一个答案。”

一个，你亲口说的，不会离开我的答案。

但是终究，宫翎没有得到那个答案，也许会失去的恐慌压下了他本就为数不多的理智，占据了上风，让他下意识的，做出了选择。

心惊胆战几个月后，在抱住顾凉的那一刻，他才觉得心安定了些许。

但是，第二天一早顾凉就不辞而别，让他的心再次坠入谷底。

“你懂什么是喜欢吗？”许久之后，久到宫翎甚至以为皇后已经睡着了，顾凉才开口说道。

他还未满十八岁，身边也没有任何一对夫妻，没有人教他夫妻相处之道，也没有人告诉他什么是爱，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相濡以沫。

“我只知道，想和你在一起，一起吃饭，一起看奏折，一起讨论政事，想抱你，想触碰你，想让你一直都在我身边。眼里容不下别人，任何人都没法和你相比，也不想任何人惹你不开心。”

如果这都不算喜欢，那他只能说，他也许是着了魔了。

“朕从未对一个人如此日思夜想，唯你而已。”

顾凉没有再说话，而宫翎也没有执着于想要她的答案，在表白完自己的心声后，听着皇后的呼吸声，安然入眠。

许久之后，顾凉发出一声叹息。

她其实没有资格问宫翎这个问题，因为她自己都不懂得，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

自家祖父祖母甚少在儿孙面前表现得恩爱，自家父亲母亲也十分克制，也许私下里也是有爱的，但更多的是相濡以沫。

年轻的夫妇，顾凉见得也只有自家堂姐和唐姐夫，记得堂姐回门时，姐夫小心翼翼扶着她的样子，眼睛都不舍得离开她的样子，那便是爱么？

扪心自问，她喜欢宫翎吗？顾凉也没有答案。

夫妻的相处之道，这条路太长太远，他们彼此都只能上下而求索，最后走在令彼此都舒适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