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答的如此认真,顾饱饱反而不知道该如何往下说了,小眼睛滴溜转,就是不敢看他。
她心想以后不能再跟这个人开玩笑了,他不尴尬,尴尬的人就是她。还会有一种骗人感情的负罪感,自己的修行还是不到家,什么时候自己才能练成如师父那般坦诚,坚定笃信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刚回到席上,顾饱饱就察觉气氛不对劲,那帮男人热闹着,架秧子起哄,林大夫趴在自己大哥身上,硬要和他结拜。
“嗝,老顾,我和饱饱,我们爷俩投缘,饱饱我是当女儿带了,我也不黑你,嗝,我年岁比你大些,你就认了我做大哥,我们以后一家人,不,不说两家话。”
顾弘毅抱着酒坛,一拍桌,“拜,拜!”说完又倒头栽进酒坛里。
二哥拉着大哥,三哥抱着林大夫,想把他俩分开,嘴里高呼,“林叔,使不得!”
付梅梅难得见这么热闹的场景,捂着嘴正乐,突然衣袖被人拽住,一看是自己小女儿。
“娘,别笑了。”顾饱饱凑过去小声的说。
付梅梅顺着女儿焦虑的目光,看到了一脸讪笑的白琳琳,忙收起表情,拉着她正色道,“饱饱她师娘,他们爷几个难得高兴,玩开了些,就让他们乐去。”
白琳琳望了一眼丈夫,咬牙切齿,“没关系,他们高兴就好。”
顾子义掰着手指头正算,“娘,师父的兄弟是不是该叫师叔啊,那以后姐姐是叫大哥还是叫师叔呢,爹又怎么算?”
顾饱饱瞥见师娘的脸又黑了几成,还不等她捂上弟弟的嘴,他算不过来了,哭丧着脸抱怨,“大哥和爹都平辈了,我怎么还是最小的。”
咔哒一声清脆,白琳琳捏断了手中的筷子。
完了,全完了。师父,不是饱饱不帮你,是饱饱也无能为力,你就自求多福吧。
顾饱饱闭上了眼睛,但没等来白琳琳大展拳脚,耳边却听见,“梅梅是吧,我跟你说,男人这种东西没有一个好的,都是缺乏自控力的,你就得管束,你瞧瞧,就说他,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白琳琳滔滔不绝,开始灌输自己的御夫理念,付梅梅还真听进去了,时不时点头附议。
唉,顾饱饱叹了口气,老爹以后的日子怕也是难过咯,不过还好,娘她不会武功,老爹应该扛得住。
怎么感觉背后有点凉?
她回头,赵宥乾脸上乌云密布。
顾饱饱扶额,赵大爷,赵老板,你听的这么认真作甚,别对号入座啊。
也怪师娘,师父那是一般人的皮吗?不能拿典型特例来举证,看看,地图炮伤及无辜了。
最后,这把子也没拜成。
顾饱饱望着师娘扛着师父远去的背影。她想多看上两眼,明日能不能再相见,真就不好说了。
马车上,顾弘毅倒在付梅梅怀里,嘴里还说着酒话。
“梅梅,我爱你。”
付梅梅的脸滚烫,娇嗔道,“孩子们都在呢。”
“谁管那帮小崽子们。”
吃醉酒的人混,她没有办法,只能耐心的哄着。
角落里顾子义和顾饱饱姐弟俩头靠着头,已经沉沉睡去。 他回答的如此认真,顾饱饱反而不知道该如何往下说了,小眼睛滴溜转,就是不敢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