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不却虽然不如那把不却出名,但好歹也是个传世之刀,虽然不是什么有好兆头的东西,但是拿来切瓜砍菜总归是有些屈才。
苏卿尘皱了皱眉:“虽然知道你向来不爱惜东西,但是你拿不却杀鸡,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刀也是有灵的。”
林北望晃了晃手里的不却:“我知道啊。”
“那你还如此玷污它。”
林北望将不却收起来,端起那碗鸡肉道:“我的刀,当然是我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它要是有自己的想法,那也不必留着了,你说是不?”
苏卿尘哑口无言,虽然知道他这话奇奇怪怪,但是说的却是再正确不过的东西。
刀如工具,怎么可以有自己的意识。
苏卿尘想起这人以前喜怒无常,一贯随性而为的行为模式,又对比之下他这几日对屋子里那位小心翼翼的模样。
一时了然几分,只是了然之后就是震惊。
觉得六月飞雪也就不过如此了,他与这人交集不深。但是血楼名声大噪,风头无两,这位的心狠手辣和喜怒无常也是让他有了深刻认知的。
只是不见这几年,怎么再说上话,这人完全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而且苏卿尘觉得,如果说起来,血楼这两位,自己如果非要找个人待一块,肯定不会选林西泷,林西泷这个人是个披着狼皮的羔羊,看着如沐春风,其实皮囊底下藏得是什么心思,老狐狸都难以琢磨,又怎么会愿意跟林西泷待一起。
而林北望这个人。
苏卿尘看了看卧房微微开启的房门,也许之前这两位自己是不愿意多相处一刻,但是如今看来,也许林北望的身边倒是会安全许多。
他这么想着,冷不防林北望说了句:“药要熬干了,你让她吃药渣子吗?”
苏卿尘连忙低头去看药罐,发现离敖干还有很大一段距离,但是这药已经算是熬到最好的时候了,也是时候关火了。
苏卿尘将药炉的燃火术法撤销掉,过滤时却猛然惊觉,这人平时除了打打杀杀,什么时候对熬药的事情这么了解。
想了想又是一阵牙酸。
自己自诩情圣,却也被林北望这样的毛头小子给酸到掉牙。
真是失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