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恶之手,没有推冬世泽。
在手放上冬世泽后背的瞬间,杨明月突然夺回身体,收了力。
被关回去的冬明月残魂发出痛绝人心的嘶吼:“我出来一次消耗无数魂魄,你不能这么对我!”她的残魂不断被空气吞噬,越来越稀薄。
冬明月的手收了回去,冬世泽回头讶异又痛苦:“姐,我真的好难受啊。”
冬明月的发丝被楼顶的夜风吹拂,冬世泽突然又说:“其实我知道你和薛瀚一直在一起了,姐,我想问你喜欢过我没有?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我会给你证明,我有多爱你。”
冬世泽突然拽着冬明月的手,纵身一跳,冬明月道:“你要干什么....!”
冬世泽跳了下去,但是冬明月死死抓住栏杆,同时也用力甩开他的手。
回头惊恐地看着少年跌下去,冬明月呼吸变得急促,胸腔里心脏砰砰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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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瀚有不好的预感,但是还有一天他才能抵达横江市。
彼时,冬世泽在医院里抢救,得知冬世泽跳楼时冬明月和他在一起的冬泽,看着冬明月哭泣的脸,却也施展不出来。
毕竟,冬明月也是一直被他欺骗的。
大伯冬同用复杂的眼神看着被三婶刘月抱着的冬明月。
在一片亲戚的嘈杂中,冬泽也是第一次意识到,冬明月的乖巧可爱,已经为她赢得了很多亲戚的支持。
她不再是任人欺凌的苦孩子,而是有强有力支持的成年人。
已经十八岁了啊。
“行....你行...”冬泽收起准备打冬明月耳光的话,觉得自己从未这么丢人。
田淦这辈子没这么痛过。
她的亲生儿子住院,生死未卜,但她却不能去医院看一眼。
因为她没有母亲的名分。
医院里,李琳却也带着李迟迟来了,她们一来,躲在三婶怀里的冬明月,原本的汪汪泪眼,突然一挤,有诡计实现的得意。
“我听说出了事...你瞒不住我,泽姐,都决定结婚了,我不会不接受你儿子的。”
李琳把手里的佛珠捏出声响,垂首有些悲伤,“我会为他祈福,为世泽。”
被李琳握着手而来的李迟迟,看了一眼冬明月。
冬明月努力在扮演一个刚知道有个弟弟,弟弟还跳楼的可怜孩子。
“到底怎么回事呢?”
“他把我叫去,然后说,以前都在骗我。还说....”冬明月看了一眼冬泽,“还说,田...”
冬泽立刻如要溺水一般,大气不敢出一丝:“冬明月!”
李琳一愣:“怎么了,让孩子说吧。”
冬明月却是揉揉哭的红肿的眼睛,说点不咸不淡的话出来。
“说他很伤心。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伤心。”
冬泽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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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弟弟为什么伤心?”
找到机会和冬明月谈心,医院走廊,冬泽满脸都是面如土色。
冬明月捂着脸哭:“我都知道了爸爸,我会帮你瞒着的,因为我敬爱你....田阿姨其实还有个儿子是田兴贺”
“这个我知道!”冬泽道,“你别管!”
“冬世泽和我和田兴贺玩得很好,”冬明月直接拿出那个情书,“田兴贺说田阿姨和他爸爸才是一对。我弟弟是因为这个才难受的。因为田阿姨骗他。”
杀手锏。
一道惊雷劈坏了庭院中的树木。
田淦手里的杯子突然跌落,她惊恐的瞪大眼,心里不祥的预感愈演愈烈。从未这么害怕过,她知道自己还没有真正的和冬明月交手,但却已经有些似乎要走到结局的意思。
还没有正式交锋,却因为敌明我暗,没办法像冬明月那样在各方游走,这是田淦的先天弊端。
儿子....怎么样了...
但是没有等来儿子的消息,却接到了冬泽的问责电话。
“你骗我。”
刚接起就听见了那声音。
田淦瞪大眼睛,“老公...”
“别叫我老公!”冬泽咆哮如怒狮,此生从未这么愤怒,“你和别人还真是甜蜜蜜啊,我看见你以前给所谓的qj犯写的情书了,你儿子在满属市等你,你不要再留在横江市了。”
田淦抓紧电话:“老公,什么人在你面前胡言乱语,你不要听心别人的谗言。”
“什么胡言乱语,是你儿子亲手把情书交给我的女儿,让他们这种小辈参与你这种恶心的事,你羞不羞,你真是个不负责的女人,我更没想到,我调查一番发现你居然每个月把我的钱拿去给别的野男人养野孩子!!”
冬泽伤心欲绝,“你怎么能是这种女人,我今天才算真正看清了你。”
人设忌立得太满。
否则崩盘的时候,死的太惨。
冬明月逍遥自在地看着ICU里昏迷不醒的冬世泽,他没有死。
但是遭了罪,脊椎没断是好事,但是腿断了。
没想到那小子居然知道自己和薛瀚在一起....
不过现在什么都不重要了。
坐在走廊长椅上,冬明月看见薛瀚没有再给法短信打电话的消息。
也就那天突然发疯打了好多电话,之后就沉寂了。
于清最近频频来找冬明月,话里话外诉说薛瀚在美术班集训还不忘给她天天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