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不由得想起很火的那首歌《水手》,正巧之后路过音像店,正好听见那首歌,听着那旋律,林雅都有些被更高层次的精神境界给感动了。
薛瀚,那么坚强地生活着,即使遭遇了那种不幸.....林雅都要泪目了。
正如全球知名的百大音乐人之一所说,「前十秒或最佳部分不抓耳,不让任何人一下子沉浸进去的音乐,哪怕做的再精工雕琢,都是废纸」。
同理,“在美术造诣上,连赏心悦目四个字的门槛都没达到,别想提有什么至高成就。”
他们的老师也是如此教导。
林雅没想到薛瀚会如此恪守教导,真心地追求美术的真谛——她这么以为。
挥舞着画笔的薛瀚,在求知的巨浪中毅然前行,这身影撼动了林雅的心。
他们只是为了简单要学历才学的美术,或许儿时有过热爱,但已经忘却了曾经的自己啊...唯独他是不一样的....
林雅总是去看薛瀚画画,找了好治的药强行给薛瀚包扎,因为化脓的厉害薛瀚也就默许了。
“你这样几乎都感染了,频繁作画弯曲手心...”林雅突然很心疼。
门外,拎着饭盒的廖三星,原本要笑的表情戛然而止。
望着画室内亲昵的两人,他们的侧影偏巧还被夕阳勾勒出美术般的感觉。
“......”
廖三星积着眉,整个人僵硬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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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幕在廖三星心里埋下了一根刺,以至于,廖三星的叔叔要通过他见一下,帮他们廖氏和薛成仁公司合作的高中生薛瀚,廖三星本来是拒绝的。
心里的酸涩和发狠,终究抵不过高位者的叔叔。
巧的是,他和薛瀚目前的社会地位都拜各自叔叔所赐。
薛瀚忙于作画,廖三星是没想到的,甚至到了自己绞尽脑汁十分膈应终于做好心理准备来了,自己经历心理九九八十一难后——
被拒了。
“我没空啊。哥们儿。”薛瀚并非猜不到,廖三星那副好像要被杀猪一样的表情可能是发现林雅对自己频繁的会见。
但是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薛瀚没心思管这种小喽啰。
题外话,在薛瀚的世界观里,其实除了冬明月,只包括日常出现在新闻里那些人。
那些现在和薛瀚毫无交集的各界知名人士,才是薛瀚关注的焦点。甚至冬泽、市局那些级别的,薛瀚才会稍稍放在眼角看一下。
身边这些脾气各异、但都逃不过一个「肤浅」和一个「幼稚」的学生啦、亲戚啦,在傲慢的薛瀚眼里,形同猪狗。
他们无权无势,就算再龇牙咧嘴,终究小打小闹。
懒得管。
“你真的不去?我叔很少会见别人的,你不去不好。”廖三星语气急躁,带上些恨意。
啪嗒。
画笔被放下重重的一声,然后薛瀚抬起头,坐着仰视站着的廖三星,一句话脱口而出,“你在命令我吗?”
气势完全盖过后者。
“我...你说什么,我哪命令你了,真踏马搞笑...”
被薛瀚的眼神看的不爽,廖三星咬牙,“反正你踏马的得去!”
薛瀚道,“我做什么,用不着别人踏马的来给我指手画脚。”
“卧槽尼玛,你别太狂!”廖三星动怒了,毕竟他也是娇生惯养一个,直接来揪薛瀚衣领,薛瀚却反手攥住他的拳,用的是左手,力气却也很大。
“廖三星,我想你忘了,你是怎么卑鄙地追到林雅的。”薛瀚突然冷声说,“那些流氓,可是收了你的钱,只要他们站到林雅面前,说都是你做的局,你觉得林雅会怎么想?”
廖三星愣了一秒,然后只觉得头部都开始冒冷汗,浑身一僵。
“你这是什么意思....”
廖三星害怕起来,不太敢直视。
“我说你,还不懂,你现在没有资格和我平起平坐。”薛瀚突然勾起恶劣的笑。
他知道廖三星有多爱林雅,而这正是打蛇七寸的要害。
“你把我惹急了,故意来找事的话,就别怪我翻脸。你好好的,我们就继续好。你刚才想打我,这个账,我就不管了,”
薛瀚一把甩开廖三星,后者踉跄差点没站稳。
“——再敢有下次,那些和我关系很好的小流氓可不会继续装傻。”
廖三星感觉腿软,脑壳晕。
“你你你...你威胁我?你不能告诉林雅。”
“不算威胁,只是让你给我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薛瀚适当地说,“我要继续画画了,你出去吧。”
廖三星乖乖照做。
“叔叔,他画画,去不了咱们家了。”和叔叔打电话时,站在台阶上,廖三星恐怕要随时摔倒。
腿好软,被操纵的感觉,这时候疯狂涌上来吞噬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