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世泽推开母亲,眼睛来回扫视着她的脸。如果能看出身为女人立场的情感,会让人倍感恶心,这个年纪的冬世泽从来没听说过这种事。
“妈妈你为什么要问这个,你是什么意思?”
冬世泽想呕吐。
田淦很疑惑,于是更加要抱他,但是冬世泽大喊一声,“别碰我!”
“儿子,你怎么了?孩子..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有什么事了,告诉妈妈,妈妈可以保护你,不用害怕。”
“我已经不是小孩儿了,我都十五岁了。”冬世泽道,“妈,你为什么提那么久远的事,不是都跟你解释过是找朋友玩,你为什么又怀疑是冬明月。”
田淦欲言又止,而冬世泽这才恍然大悟。
“妈,你不会给我朋友打电话一个个问了吧,丢脸死了!”
冬世泽抱着被子,露出两只眼睛很愤怒,骨头都格格响。
田淦只好失望地出去,不再刺激他。
为什么...这么丢脸,自己的兄弟好哥们儿都被妈妈打电话一个个追问,会有母亲掌握孩子所有朋友的信息吗,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好恶心...
冬世泽瞪大眼眶,突然拿出手机发短信给冬明月。
“我现在在医院..”
编辑了一大堆啰哩巴嗦的话之后,又写下:「我感觉我很难受学姐,你说过你的家庭很破碎,其实我也,我其实比你还惨,我没有家」
看着冬世泽发来的短信,冬明月轻笑。
要让养尊处优,觉得家庭很幸福的孩子一步步觉得自己没有家。
田淦曾努力浇灌的花圃,未来全部都会变成——像现在正在被自己倒掉的剩菜剩饭一样,连家里养的狗都懒得尝一口的——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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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泽在第二天就调查田兴贺和他的父亲田州。
但是,到医院后,却听说他们昨晚就已经出院了,回满属市去了。
“怎么...”
其实冬明月也觉得挺巧的,说不定是老天爷都帮自己,反正是她让田兴贺找他爸爸要来当初和田淦的交往证据的。
然后昨晚,田兴贺被爸爸打了一耳光。
“不要涉足你母亲现在的生活,那不是我们应该干涉的!”
“每个月你母亲都会汇来很多钱,要不然我为什么不用打工,就连你的学费都是田淦出的。你母亲已经仁至义尽了,你还想怎么样!”
为了钱已经什么都无所谓,哪怕自己还有点意思的女人现在和别人养孩子,但只要有钱,田州现在也已经...其实早就有姘头了。
田兴贺流着泪,发短信啰哩巴嗦地述说自己有多惨。
「其实我比你惨多了,冬明月,你只是父母离婚罢了,我的爸爸居然那么恬不知耻,我是真的没想到我们居然要靠那个贱女人活着....」
当时,冬明月看着自己两部手机分别收到的来自冬世泽、田兴贺的家庭诉苦短信,只是苦笑。
“田淦,你看你,真是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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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其实就算出院了,也没有回满属市。
第二天田兴贺和父亲现在其实在咖啡馆和冬明月待在一起。
“跟护士说了要回满属市比较好,免得我爸爸对你们不利。”
冬明月故意浓妆艳抹的非常好看,然后落泪,“我爸爸,就是和田淦在一起的男人,他很讨厌你们,你们昨晚按照我说的做了吧。否则很容易被我爸爸找到,我爸爸很暴力。”
田州立刻点头,“我跟护士那么说了,医生也知道了,都以为我们昨晚就离开横江市了。”
“好,那就好...”冬明月哭着说,“其实,田阿姨到底怎么样我也不清楚,就是听说,她说以后不会给你们钱了,我很担心你们以后怎么办。”
冬泽一直控制着田淦的账户,这是冬明月上次证券所股票的事那次从薛瀚口中得知。
“其实田淦花钱的每个途径都是被冬泽监视的。”
薛瀚当时那么告诉冬明月。
冬明月当时苦笑道,“上辈子你也是这么对我的吧...”
薛瀚默认了。
任何有钱人几乎都会对依赖自己花钱的长期的女人进行监视。
对短期情人不会那样,想要长期的女人,她的小钱不会管,但是大头的汇款肯定会管。
其实在遇到田兴贺之前,薛瀚和冬明月都在经历证券所、绑架啦帮派啦那件大事后,偶然看见了田淦的户头记录。
那时候每个月田淦都会寄出三万块钱,这个时代一个月三万块钱不小了,田淦的理由也很统一,寄到一个化妆品店账户下。
但是,调查了发现那家化妆品店不存在。
田州道,“不会吧,不会不给钱的,都给了这么久了。”
“而且她凭什么不给我们钱...”田兴贺在一旁自言自语。
田州是老油条了,他很怀疑这个冬泽的女儿,毕竟她家庭被田淦破坏了,可能是想利用自己和自己的儿子来对付田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