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惭愧,老人家。”军爷不好意思的拱手道:“都怪我路上耽搁了一会,害你孙儿受了酷刑,如今人虽救回来了,只是这腿脚不太能用了。”说罢便掀马帘,之间笋哥儿浑身是血的躺在马车里,脸色苍白不自醒,额头冷汗沁沁,浑身没一处好皮。
“回来的路上已看过大夫,大夫亦无能为力,只怕以后这腿脚不大能用了。”
福满闻言一窒,只觉天旋地转,军爷手快搀扶,,用力撑着才使得福满堪堪站住。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福满痛哭失声,在离京的这些日子他们遭受的太多苦难,便是在流放中都不曾如此,天公何其残忍,他的孙儿明明是行侠仗义,怎会落得如此下场,怎会如此!
“老人家莫要伤怀,许是边陲山城的医生医术有限,待进得京中,说不准还可救治,如今你孙儿如此,还得老人家你看顾,若你倒下了,你孙儿可如何是好?”
“是了,小姐那么聪慧,肯定有办法的。”福满似乎找到了自己的精神依靠,此刻也顾不得悲春伤秋,因为笋哥儿腿脚俱伤,轻易移动不得,福满也不愿在此处多呆,简单的收拾了两套换洗衣物,其余物件皆丢弃在旧宅中,将钥匙托给了福建家,福建爹娘闻知免费佃田的好事,笑得合不拢嘴,可一听福满要带走福建,整个人跟母狼护子一般发疯,福满也不强求,就此别过福建一家,带着笋哥儿就这样随着军官回京了。多年后福建带妻子进京求医,见得笋哥儿在京中的光鲜生活,心里无不再后悔今日的选择,命运就是这样,改变的机会不是不曾有,只是出现了,你却没有胆量为此博上一把。却还在日日抱怨天命不公。
这厢江歌儿去信去了青城山,便开始埋头自己的护肤品大业。平家的二房应松倩倒是个聪明的,拿了护肤品套装涂之有效,便打起了合作的主意,三五两日的带着礼物上门,扬言出铺面人力,江歌儿只管供货还占销售的六成,听着确实还算诚恳,可惜江歌儿却不愿与平家多过来往的,这其中不仅仅是为了颜子樱避嫌,江歌儿自己也不愿与别人合作分成,红烧肉鱼丸蛋糕已是如此合作模式,这次的护肤品她想亲力亲为,这才要顾小六去散了江淮的青楼,按自己的图纸重建一座梳妆坊,说道此处也是奇怪,这青楼之中多是身不由己的可怜人,江歌儿无偿放任他们自由,却无一人离开,真真是奇闻怪事,所以只能照单全收了,好在都是风尘场中的女子,对护肤美容这块本就涉猎颇深,稍加培养,定然能成为金牌推销员。
不仅江歌儿在奇怪,青楼的众女子也在奇怪:“妈妈,怎世子突然解散青楼可是有什么变故,可去信问过了?”一露着胸脯的娇娘子倚窗问曰。
“现在该改口叫王爷了。”一个看上去颇为沉稳持重的女子横了众人一眼:“这青楼如今已被王爷交予王妃打理,一切听从王妃吩咐便是。”
“王妃年轻尚轻,又是这般出身,只怕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一时搅扰不清吧。”
“王爷如此吩咐,我们便如此做便是,若是有不服王妃治下的,大可自请离去,王妃亦说了,不拦众位姐妹从良,一切单凭自愿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