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哪能想到,看他平日不声不响的,还道他是故作高深,谁能想是这般结果,亏得他也能候着脸皮和咱们这京中六大才子厮混这许久,真真是丢脸。”
“我家婶子常说,那些个故作高深的人,多半是笨嘴拙舌,只能告沉默不言,来掩饰自己的缺陷罢了,亏得你们一个个的,还跟他称兄道弟。”
“平原兄的二婶子是个奇女子,说出来的话也是惊世骇俗,不得不让人佩服,今日还托赖平原兄摘得桂冠,好让令弟们扬眉吐气。”
“这有何难,快让掌柜的上席吧。”平原自信满满,颇有几分才子傲气。
江歌儿本与颜子玉谈笑,听得平原二字,知是其子樱的未婚夫婿,立马噤了声,立着耳朵听其声响。一席饭毕,掌柜的上门收诗,见还是空白一片,陪着小意问:“歌儿姑娘,可是这笔墨不趁手?”
“非也,只听子玉哥言这馆内作诗,皆有题注,不知今日题注为何?”
“原是这般,怪老夫未曾名明,今日乃是春至,只需与春应题便可。”
“倒也不难。”江歌儿随声应了,提笔一蹴而就:“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
篓篙满地芦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时。”
“好诗!”掌柜的抚掌称好,此诗当得今日最佳,歌儿姑娘真是好才情。
“咱们平原公子可还未作诗,掌柜此时便定下此诗,未免有些草率了吧。”隔壁热热闹闹的席间,听得掌柜此言颇为气恼,叫嚷着一试高低,掌柜的自然乐意之至,躬身前往平原所在处:“各位公子雅兴,不知可有诗作了。”
“简单!”平原也不扭捏,提笔便写:“雨洗碧空芳草绿,风抚人间四月天。花戏粉蝶蜂炼蜜,最是春日好风光。”
“平原公子可真是好才气,若是平日定能拔得头筹,不过今日已有好诗捷足先登了。”掌柜客气的从江歌儿处取了诗来,平展在众位才子身前:“这两首诗有分别?”不懂装懂的公子哥率先开口:“我瞧着平原兄的诗歌还更胜一筹,掌柜的如此评判,在下不服。”
“平原公子您说呢?”掌柜的并不答话,反而转头看向了一脸赤红的平原。
“这......”平原自是知道孰高孰低,可要让他这般认输,确实心有不甘,正在迟疑间,有才人提出加试一场,以定胜负。
掌柜自然乐意之至,不过还是得先问了江歌儿等人方可拿主意。
颜子玉自然听见,侧头问江歌儿:“你可愿?”
“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