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寂静之中,只听一直不敢开口的华夫人幽幽地说:“姜公贵人多忘事,别忘了在场众人中,还有一人擅长巫神之术……”
妘辛心弦瞬间绷起,耳边锣声大震!
果然,当姜子牙明知故问“所言是何人”时,华夫人开口道:“正是妘辛贵女。她母亲乃妘姓一脉,正经的巫神一族。”
姜子牙故作惊讶地望了妘辛一眼,而后者却是一脸无语地看着他。
眼神传递着几个大字:白!发!老!儿!
听到她乃巫神一脉后,逢国王子的眼睛也是一亮,焦急地询问道:“贵女真是巫神一族?”
妘辛虽不想承认,但面对在场这几十双眼睛,睁眼说瞎话显然无济于事。
无奈,只能认命地点点头,道:“是,但是不会。”
“……嗯?”
嫦辛却在一旁幸灾乐祸道:“啊,你不是说自己是巫神一族?巫神一族不是天生就能见鬼见神?为何你就不行。”
嫦辛处事原则就是:凡是妘辛倒霉的,她都要踏上一脚;凡是不利于妘辛的,她都要推波助澜一番。
所以,当妘辛面露难色时,她知道自己报复地机会又来了!
妘辛轻飘飘地瞥了她一眼,嘲讽地问道:“你是女子,天生就能生子,那你为何现在不立马表演一个?”
“你!”
奴隶乙在一旁暗暗摇了摇头。
真不知道该说嫦辛贵女什么,明明次次占不到便宜,还要次次都来撩拨。还有那华夫人,今日她在外人面前落了妘辛贵女的面子,日后贵女还不知道要在什么地方找补回来呢!
毕竟,贵女自幼便是个不能吃亏的。
“好了!”
珷冰冷低沉的嗓音响起,平息了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宴席过后,逢国王子果然单独留下妘辛。
为避嫌,二人站在逢国侯大殿前,看着来来往往巡逻的士兵谈天。
逢国王子道:“贵女,我有一事相商,事成之后那队胡笳奴便送给贵女陪嫁。”
妘辛拒绝:“不要。”
“……”这逢国王子可能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脾气的女子,一时之间慌了,连忙给自己打圆场道:“啊……既然贵女不喜,我便送些金银珠宝?”
妘辛再次拒绝:“这不是金银财宝的问题。”
逢国王子再接再厉:“那贵女想要什么?只要逢国给得起,我们便给!”
妘辛第三次推辞:“王子不要听那华夫人信口雌黄,我虽乃巫神一族,可实在不成器,所以母亲从未教我什么占卜、祭祀。”
逢国王子听完,面上一暗,失望之情挂上眼尾眉梢。
妘辛看他的表情,痛心疾首的要命,于是便赶紧转了话头,问:“为何逢国城内没有祭司和作册?”
逢国王子长叹一声,慢悠悠地说道:“这都要从父亲那里说起……”
妘辛实在劳累,打了个哈欠,道:“可否长话短说?”
……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