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寺的帕子院,就是刚才乐家兄妹待的那个院子,是乐家修建的。
不光是帕子院,整个金光寺都是乐家当年倾其所有重建的。
金光寺到底存在了多少年,很难有人说准确了,史料上有记载的就有二千多年了……
五皇子陶泽说这话时,陶战禁不住“噗嗤”笑了。
“是真的……”
陶泽狐疑地看着她,重复了一遍。
陶战挥了挥衣袖:“你继续说……”
心下却想,佛教在这个世界里传承得可够年长的……
据传说,金光寺是上古一位王为其母亲修建的,供奉着稀世珍宝,佛骨舍利……
砗遂国与惠椋创始人陶也的军队最后殊死战疫中,金光寺被焚烧殆尽……
惠椋建都后,乐品胜全家殉国,他把对家人的思念和所有无法言说的复杂情绪全部寄托在金光寺上。
花光了所有积蓄,重建了寺院。
他自己留了一套院子,时不时住到寺院吃几天斋理佛烧香,为已故家人祈在天之福。
帕子院后面连着一处大院,统称帕子禅舍。
……
帕子禅舍后院很大,松柏苍劲,回廊连着小巧的白玉桥,桥下一汪金鱼池,过了桥正对着的就是一字排开七间正房,两侧东西厢房。
一间很考究的密室中,暖哄哄的小红泥炉上炙着一壶上好的岩红绵袍茶,热气蒸腾。
两位男子对坐在炕桌两侧……
“那小丫头真的你要找的那位吗?”
紫衣男双眼炯炯盯着冷面男乐攸的眼睛,似乎要从中看出对方的心思。
半晌,冷峻的唇才迸出一句:“拿不准。”
“你不是说……那个孩子左股上有个记号吗?想法子验证不就水落石出了吗?”
紫衣男邪笑着说:“别当我没提醒你,这事要快,等四皇子真把她过了门儿,那时候,一切都不好办了,四皇子不是个好惹的主。”
“他回惠椋八成是为了太子位……”
乐攸的面具脸看不出任何表情,除了呡茶,没再言语。
不过,他漆黑的眼珠凝然,显然思索着事情。
“你爹,乐尚书老头子怎么说?”
紫衣男鹊抉独自说着……
乐攸低眉注视着茶碗:“不好说……”
“小公主住在竹茹院,在她贴身的婆子丫鬟身上下点功夫,安插个眼线,先验明了正身再行事不迟。”
“不过……”
紫衣男眯了一双媚眼,嘴角斜扬:“我看八成是真的。”
“怎么讲”乐攸接了一句。
“你没看见小丫头长得……清丽绝尘,惠椋恐怕没人能及其一二了,我都被惊艳到了,若换了女装,定是个绝代佳人……”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五皇子和四皇子妃……”
紫衣男摸着他精致的下巴,无限遐思,邪邪地笑着。
乐攸眼睛转而瞪向紫衣男:“鹊抉,我妹子……”
他话刚一出口,紫衣脸上的邪笑骤然消失,变得一本正经。
“说正事呢,提你妹子干嘛?你真把妩予当亲妹子啊?对了,她手上的戒指,不就是刚我弄丢的那只祖传的媳妇戒吗?怎么到了妩予手上?”
紫衣男漂亮的脸夸张地作惊诧状。
“多了我不说,你不能伤妩予的心,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