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沈林氏早早地醒了,看见屋子里多出来的东西,也能面不改色的收起来,看到沈老头起来给个眼色沈老头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收拾完,起身就去了三房屋里,看到屋里还没有收拾的金银细软,白了儿子一眼,看着季氏和仙仙还没醒,轻手轻脚的帮儿子收拾起来。
忙了半刻,沈林氏看着日头儿也不早了,把沈愉叫出来,进了厨房,悄声商量仙仙的洗三。
“儿啊,明个就是我宝贝孙孙的洗三了,你可得办好啊。我和你爹手里钱也不少,我看了你们手里的钱更多。不求办的风风光光的,怎么也得是这镇上的头一份儿啊!”沈林氏怕大房的在听见,连忙压低了声音,不过心里的急切还是压不下的。她知道,富人家的洗三都是提前准备的,各式各样都得忙活起来,而自己家,就明天一天了,不但要通知季氏娘家人,还要去镇上采买各式物品,肯定急急忙忙的,就怕出了错。
要是在洗三礼上出了错,仙仙还不得让村里人笑一辈子啊。
沈愉虽然有些清高,但是也知道洗三礼对孩子有什么影响,村里人会怎么看,顿时也安定不下来了。
“娘,我先去大伯家借骡车,吃完饭我就去镇上,您先让爹带着阿正去他外祖家通知,您帮衬着云云看着仙仙些,等我和爹走后,就把门插上,谁敲都不理,尤其是大嫂家。您放一百个心,我定不会让仙仙的洗三出错。”沈愉把锅台上放的粥,端起来一口就闷下去了。进屋里拿上一千两银票,两根金条就去了沈大伯家。
全村就他家有骡车,原来沈家也有,还是牛车,不过因为老二家的小女儿沈薇生了急病,沈老头就做主卖了换银子,就因为这事儿,老大家和老二家至今不对付,但两家都不喜欢老三家的,都觉得老三家的肯定在二老面前讨了不少好处,不然怎么连治病的钱都拿不出来了呢?
沈愉在路上就想好了要买什么,金银馃子怎么也得打上一奁,金子是够了的,银子得去一半,也就是五百两。婴儿的金银手镯脚镯都有了,不用买。但还有待客的糕点,不去便宜的商铺买,去最贵的。金银饼,碧玉卷,奶提糕,松子糖,山楂糕,山药干,栗子酥,蛋黄酥,每样四五斤差不多要花四十两,再请个镇上最好的洗三婆子要五十两,还要请鸿运楼的大厨做一桌席面,菜酒自备得三百两。算来算去,就只剩一百两了,可以买辆马车,还有红布,和扎耳朵眼用的细银针。
村里女娃洗三用的都是铁针,粗头扎的娃娃疼不说,还极易留下疤痕,老大家的双胞胎就是这样的,两个小女娃耳朵上一到夏天还流脓,骇死个人。
沈愉一想到自家女儿也要那样,就心疼的不得了,买完其他东西,往马车上一放,驾车来到镇上最大的首饰行。
“这位公子,您需要什么。告诉小的,小的给您去拿。里屋都是女眷,您恐不方便进去,在这坐着喝杯茶,歇息片刻吧。”金玉堂的小二看到沈愉抬步就要往里冲,忙拦下沈愉,引到屏风后,让他歇息片刻。
沈武一开始还有些不太清楚,看到屏风后基本上都是男客就有些理解了,面上也有些赫然。
“我家丫头刚刚出生,洗三礼上要用到的耳饰帮忙拿来让我一观。”沈愉坐下来不及喝茶,就让小二哥进里屋帮他拿去了。
在一堆中,挑挑选选的选出了三对能看的,其他的样式老气不说,还都是素银,一点装饰都没有。
他挑的这三对,样式简单大方,一款做成了梅花的样子,小巧玲珑,中间嵌着一颗米粒大小的珍珠,好看极了。一款做成了锦鲤的样子,活泼灵动,全体由黄金打造,沈愉还让人家在鱼腹处刻了仙仙的名字。最后一款是玉的,没有任何装饰,耳后是弯曲的,不是自己去取,是掉不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