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大火将住了几个月的屋子吞噬,栾桐看着漫天火光,几月光息,竟让她感觉恍如隔世。
几月之前的她,看着相处几月的房子被烧毁,会惋惜悲伤。现在的她,只会觉得解脱自在,仿佛大火吞噬的是她的过往,感情,她再也不是那个她了。
“怎么,这么不舍?”一道阴冷的声音穿来,如果她回答是,下一刻她就会和这个房子一起埋深火海。
“并无”栾桐说罢,眼神清明,像是顿悟一般,浑身散发着凌厉的气息,转身毫不留恋的钻进马车。
裘寒漠看着她前后的变化,兴奋的舔了舔唇角,“桐儿,真是令人惊喜,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马车颠簸着前行,栾桐与裘寒漠对面而坐,自从裘寒漠上来后便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强烈的目光让她不太舒服,她便直直的回视过去。
裘寒漠看着栾桐从刚才的不自在到直视不讳,笑意灿烂起来,想到不亏是他亲自调教的人,眼神敛了敛,不在看她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知道他不在看着她后,栾桐随意的撩起车帘,看到外面稍纵即逝的水木,牛羊,行人…热闹的喧杂小,模糊了思绪。
她十五年从来没有离开过恒阳宫,想与她唯一的玩伴和爱人成亲生子共度余生,白首不离。
可她的唯一叛她,欺她,灭她满门,斩断两人的情丝……
以情话为剑,剑剑入骨,以情爱为刃,刀刀剜心,让她如幽魂厉鬼,生不如死。
满腔的仇恨在小小的马车里面酝酿,翻涌最后沉压到栾桐的身上,像绵延不断的红线一圈一圈的缠绕包裹着栾桐的心。
六天后
就这马车不停歇的奔跑,栾桐他们到达了北暮与西渊的交接地带‘锦州’
裘寒漠斜靠,坐在马车上,一副慵懒的样子,开口道:“你,可知道锦州。”
栾桐想起自己在衡阳宫,曾看过的书说道:“北暮,南苍,西渊,三国交汇之处,地处险要,三国争夺之地,北暮国盛兵强,隐约可以成为三国之首的势态,南苍虽然兵力强盛,皇室政权却被外戚干扰,内乱不止,西渊,你最清楚我已经不用再说了吧。也不可能夺得锦州”
“北暮老皇帝去世之前,颇有将锦州纳入囊中的意愿,他的太子也有在锦州,实行新政的想法。不出所料,近来几年,锦州定会成为三国交往的重地。”
裘寒漠随口一问,并未想到一个闺阁女子能有什么见解,没想到栾桐条理清晰,寥寥几句就将三国之势分析的丝毫不差,见解独到,却针针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