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泪眼婆娑:“侯爷,妾身知错了,只盼着侯爷能够看在妾身这么多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饶过妾身这一回吧。呜呜……”
“姨娘,从您管家这么多年来,过得多好,不需要琼儿告诉您了吧?琼儿只在重大宴会或是宫宴上才有机会穿的冰丝锦,姨娘可是当常服穿啊。姨娘有时顺手赏给下人的首饰,琼儿都是没机会用的。这么多年滋润的日子,还不够补偿姨娘苦劳的吗?”楚琼玘眼中含着泪,似是实在看不下去了才说出这些话的样子。
王氏伤心的脸色一僵,心里把楚琼玘骂了八百遍:“大小姐这话是怎么说的,虽然夫人早亡,但是说句僭越的话,妾身一直都把您当做亲生女儿来看待,您怎能如此对待妾身……”
亲生女儿?王氏还真敢说!“姨娘,话虽如此,您也不能私自挪用公款,将我母亲的嫁妆占为己有啊!”楚琼玘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好似真的在替王氏伤心一般。
王氏正在说的话猛地被噎住了,她好不容易把话题引开一点,想要拉楚琼玘下水,谁知这楚琼玘居然一句话又把话题拉回来了。
“爹爹,琼儿虽然平日与姨娘关系甚好,但是姨娘此番犯下的毕竟不是可以饶恕的错误,琼儿自知事情轻重缓急,无规矩不成方圆,不敢再为姨娘求情,还请爹爹降下责罚!”王氏还没反应过来,楚琼玘就把她所有的后路都堵死了。
楚玉苓听到楚琼玘这么说,不管不顾地扑上前:“爹爹!不要啊,姨娘再也不敢了!求求爹爹看在你们这么多年的情分上饶过姨娘这一回吧……爹爹……呜呜……”
楚琼玘脸色变了变,不得不说,楚玉苓误打误撞还真的戳中了广德侯的心思,让他想起了秦氏:“即日起,姨娘王氏起身前往京郊的庄子上,对外称养病!此外,私自偷用的嫁妆三个月内还回!”广德侯说完就拂袖走了。
王氏撑着身体听完,像是突然被抽走力气一般颓然倒地。
“娘亲!”楚玉苓尖叫着扑到王氏身上。
“记得如约把嫁妆还给本小姐,不然就见官吧!”楚琼玘垂眸看了她们娘俩一眼,径自回了院子。
“楚琼玘,我楚玉苓绝对不会放过你!”楚琼玘走后,楚玉苓的眼神变得阴狠无比。
楚琼玘才不管她怎么想,因为不管楚玉苓怎么想,楚琼玘只管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好了。这嫁妆她是一定要拿回来的,如果没什么意外,这嫁妆属于她的那一份她打算当作她商业帝国的启动资金了。
楚琼玘一进院子,就指着屋顶上:“那谁,给本小姐下来,不知道现在是本小姐用人之时嘛,你以后就叫扶风吧!”
楚琼玘到院子里她的躺椅上去坐下,什么也不做,好似在等人,还时不时看一眼屋顶上。过了一会儿,她终于忍不住了:“歪,扶风,你下不下来啊?整天呆在屋顶上也不怕掉下去,你们王爷不是说了嘛,只要被我发现就是我的人了,怎么,扶风,你还想耍赖不成?”
天六……额,现在要叫扶风了,扶风纵身从屋顶跳下:“属下参见小姐!”
扶风身量跟南冥差不多高,但是要比南冥瘦一些,从面容来看,扶风生了一张娃娃脸,看起来比南冥小几岁,南冥多几分刚毅,扶风更多几分清俊。楚琼玘打量着扶风。
“扶风,刚刚本小姐喊你,你怎么不下来?”楚琼玘往后一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