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定南躺在床上翘着腿,根本不想把事情一探究竟,之恨不能闭上眼睛再睁开发现是一场梦魇最好。
彼时,她想起了小时候和丫鬟小厮们玩得游戏萝卜蹲,萧御蹲完父亲蹲,父亲蹲完三妹蹲,三妹蹲完四妹蹲,奈何游戏不同的是,这把次次都要她陪蹲。
她使了个劲从床上翻身起来,在床边寻着果子就往嘴里塞,全然将那烦心事抛在了脑后,干脆来个置之不理。
几日里燕国公也全无心思,常常独自坐在镜前,看着满头的白发,心里数着自己这般糟心的日子还能活几个年头。
此时对这事情态度积极地也只有燕熙缘,楚淮南和燕离音三个人。
燕熙缘惦记着何时成亲继承王位。楚淮南惦记自己何时洗清冤屈早日离燕,燕离音则左右摇摆,又记恨着俩人如何辜负了她,又想着燕定南说的话是何意。
几天过去,燕定南和燕国公父女一心,闭门不见客,惹得三人好似心烧一般焦急难耐。
傍晚余晖未散,燕定南院内迎来了今天第一位客人,是她的三妹,燕离音。
燕离音脱了前些日子的丧气,一身华丽的紫衣款款走近归云轩里,院内木双见人推门进来本欲撒泼,一见是三公主便想好意规劝,奈何燕离音眼中杀气四起,木双一瞧又悄咪咪的躲在了一旁,只意思的说了一句二公主闭门不见人的话便退下了。
“还敢过来,不知道我这几日办事不见人吗。”虽是提问,燕定南却声音低沉。
“我是来给姐姐道喜的。”
燕定南回身瞧见那个意气风发的燕离音又回来的时候倒的确有些欢喜,却想起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句话。
“你们每日不去闹父亲便是大喜事了。”
燕离音对燕定南的冷嘲热讽毫不在意,更进一步,将手中之物一甩的拍在了燕定南的桌上,笑说道“我来帮姐姐破案,怎么就不是喜事了。”
燕离音斜眼看着桌上不大不小的羊皮纸,问道“这是何物?”
燕离音笑而不语,一双明亮的眼睛含着冷切的笑意。
燕定南不屑和她再说,只拿起那破旧的羊皮卷轻轻甩开。密密麻麻的小字在上面爬着,燕定南眼神不好便又抬起靠近眼睛去看。
不时,随着一排排的小字被轻轻扫过,燕定南变得眼神异常复杂,表情已经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直到最后一个字终了,燕定南得手不受支配的彻底摊开,羊皮卷轻轻从手中掉落,仿佛一块重石轰的一声压在了燕定南的身上。
燕离音看着燕定南的表情,甚是满意。冷笑一声“我初次见到的时候也是和姐姐一个表情。”
燕定南身子未动,眼睛瞟向燕离音,嘴唇微张说道“你是从哪里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