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白落言出门要麻烦许多。
出门的车子肯定不是自己常坐的那一辆,而是对方出门的专车,这车经过了改装,安全性极高。
除此之外,后面还有一辆车跟着他们,防止半路出现意外,就连演讲的大会堂也早早有人去准备警戒。
市中心离S大不远,在堵车的情况下,也只花费了二十分钟。
他们来早了半小时,但会堂里依旧坐满了人,白落言站在后台看着座无虚席的前排,不满意地撇撇嘴:“早知道我让他们占座了。”
“没关系,坐在后排也挺好的。”怀源安慰他。
白落言还是不怎么高兴:“那先生,下次讲座您还得陪我来一趟,一定要坐在前排。”
怀源笑着同意了。
随后就有人带着他去二楼地势较高的地方,能不被前面的人挡住,也能看到整个会堂的全貌。
找好位置后,带领他来的保镖就暂时离开了。
怀源左右看了看,周围都是陌生人,熟悉的一个也没有,心里有点别扭,但自己行动不便又不可能到后排去。
正纠结着,就有人在他身边坐下,声音很熟悉:“怀先生,好久不见啊。”
怀源偏过头一看。
熟悉的风衣与西装衬衫,这次打了领带。
果然是边樊。
“好久不见,边所长。”怀源同样打了个招呼。相比边樊的阴阳怪气,他就和平了许多。
边樊直视着下面的讲台——现在已经开始了,白落言正慢慢走到台上——眼睛一眨不眨:“怀总大忙人,昨天早退,今天还来参加讲座,我要是没记错,他应该是您的养子?”
怀源不紧不慢地点点头:“还好,昨天是因为……家里有重要的事情。”
“有什么事情比研究所还重要?”边樊依旧没有看他。
“是我生日。”
坐在旁边的人突然没了声音,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喉咙,良久才含糊不清地发出一声哦:“需要我祝你一句生日快乐吗?”
“你愿意,请便。”怀源冷静回答。
边樊笑了一声,倒是没真说出那句生日快乐来,干脆换了个话题,不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结:“没看出你有多开心啊,怎么,办得不合心意?”
“没有,还行。”怀源短促地否认道,接着瞥了边樊一眼,“你最近怎么回事?”都没来找过我。
当然,最后一句他没说出口,搞得两人多熟似的。
“还好。”边樊冷静回答,“只是有点生气。”
“生气什么?”怀源问道,突然想起之前发生的事,皱着眉头,语气怀疑,“不会是因为我多和你师兄说了几句话,你就吃醋了……嗷,疼!”
他话音刚落,就被边樊敲了脑袋。
“我没用力。”边樊收回手,不紧不慢道。
怀源揉揉脑袋,心道这可是个绝妙的机会,他正好可以问问边樊这几天怎么回事,要是不抓紧问,周一上班对方又不见踪影。
他还想帮帮边樊的。
“唔,能问个问题吗,你最近怎么总是不在?”怀源试探问道,“你生气了?”
“没有。”良久,边樊惜字如金到。
他终于扭过头看向怀源,这也是他坐下来之后第一次和怀源对视。
“我只是想……”
想远离你。
我怕被你吸引。
边樊眸中的情绪很复杂,怀源怔怔地看着对方。
他才发现,主角似乎拥有一双深黑色的眼眸。
里面似乎蕴藏着一些了不得的东西,纯然的眸子底部似乎藏着一片海啸——
怀源看得入迷,不自觉地伸出手想要碰一碰。
被边樊抓个正着。
“……我只是想知道。”边樊深深吸了一口气,“想知道你那天未曾说出口的话是什么。”
怀源:???
他有些不明白:“我想对你说的话?”
边樊点点头。
怀源若有所思地开始思考十几天前他未曾说出来的话……也就是那句我养你?
他一瞬间卡壳了:“所以你……?”
“所以我让师兄去问了你。”边樊继续说道,似乎还有些苦恼,“但是你没……”
“什么玩意?!”怀源有些不可思议,压着声音,“你的意思是,你师兄和我说的那些话,都是出自你的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