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离开小镇后,洛泠羡他们都在赶路。快马加鞭,风餐露宿都是常事。偶尔还有微雨相随,暴雨相伴,炎阳相依,仅此而已。大部分的休息地,都是在马上。而且时间虽不说是争分夺秒的,但一天中的大部分时间都用来赶路。在这样的疾行中,路程在一点一点的缩短。
这些天来,离歌看着师弟拼命赶路的样子,有些心疼。他不禁回想起:师弟刚来的时候,并不怎么喜欢习武。师父规定练多少小时,就练多少小时,他宁可少一分,也不愿多一秒。而且练功时,虽说是努力,却不能说是用功,更不用说到废寝忘食这个地步了,而且还时不时的偷懒,逃“课”。监督他的自己也被他拐去山林嬉戏。至于后果,要么是被师父逮回,要么是玩累了自己回去。无论哪种回法,师父一旦抓到了,惩罚是少不了的。但大多数的惩罚落在了自己身上,那时的他是最野的,连师父都管不住。可是有一天,那个最难管教的孩子,变了。变成了师父最疼爱的存在,变成了最勤劳的,勤劳到废寝忘食的地步。而且,那时和他在一起的快乐时光也……少了,还有他眼神里本该有的童真,活泼好像也消失了……“那夜师父和你说了什么,才使得你性情大变呢?”心里默念着,脸上却十分平静。
不知道在道上行了几天,只知道黑白轮转了一次又一次,当它转了二十次时,洛泠羡放缓了马儿疾行的步子,朝着西北方不远处的客栈走去。
“拂晓客栈”洛泠羡看着那块暗红色的牌匾,轻轻呢喃着。到了客栈门前,下了马。跟在身后的离歌他俩,也从马上下来。把马牵到旁边的马厩上,拴上,而后走进客栈。
还末踏进,汉子的粗犷嗓音传入耳中,洛泠羡向那方看去。只见他们点了几盘小菜,几壶小酒。便喝了起来,嘴里还时不时露出笑声,许是说了什么好笑的罢。除此之外,也有几桌坐着人,也说着话,却不像他们说的那么大声而己。再看向周围,发现掌柜不知去了哪,只剩小二无聊的靠在柱子上,看着。不过,洛泠羡打量着古朴的客栈,似乎有人在盯着她,却不知在何处。
怀着警惕的心思,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离歌和白衣和尚——缘禅,相继而坐。离歌唤了声小二,点了些素菜,清茶,而后离歌先动筷吃了起来,洛泠羡刚想提醒他时,菜已下咽。紧张的看了几秒,发现,什么也没发生。“这菜应该没问题吧!可刚才……那莫名的悸动感是怎么回事?”怀着莫名的情感,吃起了饭……“阿羡,不用担心,没事的。”离歌看着洛泠羡心不在焉的吃着饭,于是出声安慰道(洛泠羡修习时的名字叫若羡)撇了一眼身旁只顾低头吃饭的缘禅,叹了口气。“嗯”了一声,收回思绪,吃饭。
吃完后,天色以近黄昏。不得不留下来,休息一晚。不过这次离歌开了两间房,他和缘禅一间。可不知为什么,时刻警惕的她,却不小心撞到了一个脸戴面纱的女子,而后急忙扶起,在扶她的过程中,洛泠羡竟感受到了亲切感,久违的,莫名的亲切感。当她想说话时,那姑娘羞涩的对她说谢谢,而后塞给了她一只纸鹤,就匆忙离开。
洛泠羡则是进了自己房间,坐在床上,对刚才的感觉一脸莫名。不过,她不知道的是,某个人的心情也不好。不过“她”的感觉不是莫名,而是慌张……